> 温渔倒是没觉得多烦人,作业没变少,呆在学校和家里都一样。他本来以为时璨会就此发表一大通歪理邪说,结果他闭着嘴,往桌上一倒,开始休眠。
“我病了。”他闷闷地说。
“我也病了。”温渔应和他,两包感冒冲剂放在面前。
似乎有弦外之音。
这场感冒持续到四月中,崔时璨方才重新生龙活虎。而同学们也被老余千叮呤万嘱咐的“高三近在眼前”和每晚枯燥的自修课温水煮青蛙,逐渐不再动弹。
下课铃打响,一些人站起身接点水,也有不少小情侣趁机去操场上透个气。
纪月把墨水笔往桌边一扔,踩着运动鞋脚步轻快地走了。不一会儿,坐在后排角落的许清嘉像有所感应,心不在焉地拿了一本单词书往兜里一揣,也悄无声息摸出了门。
“哎。”温渔感觉后背被推了一下,时璨趴上前,“走走?”
温渔不想动:“懒。”
时璨踢他的椅子横杠:“走走吧,走走,你都坐一整天了——”
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从担心他变成乌龟到强调坐下去迟早肌肉萎缩,温渔被时璨说得心烦意乱,嗯嗯啊啊地应了,跟在他身后出了教室。
因为不在体育运动时间,操场上被戏称为“探照灯”的照明只开了最边缘的一盏。半边阴影,半边笼罩在白昼似的光里,温渔和时璨兜了半圈,突然被他拉住胳膊,接着那人神神秘秘凑过来:“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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