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纵使温渔对自己的取向毫不在意,多年留学生活也使他适应了在旁人面前表露,也就是俗称去“出柜”,所以他和韩墨心照不宣,他们都觉得是正常的。
但国内的情况温渔也有所了解,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以前遇见的那样。更多的人眼里,他们这种人只会被粗暴地分到“不正常”的那一类,像划分出一个人际交往圈,他们孤零零地抱团取暖。
有的人说的所谓“支持”,其实温渔并不稀罕。他自觉只是个普通人,非要被当作异类去表态,打上标签,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歧视?
时璨看出来了吗?故意说这话来试探,是想说什么?
不要再靠近我,或者,其实我不在意?
“我是。”他说。
温渔愣住了。
店里放着前几年流行过的一首小清新日文歌,女声温柔,伴着吉他和风铃,唱春天樱花繁盛,电车驶过田野,花瓣飘进了车窗,演绎一刻梦幻的凋零。
他牢牢地盯着身边的青年,重复问:“……你说谁?”
“我是。”崔时璨轻声说。
温渔霎时失去了所有准备好的台词。
筷子戳了戳碗底,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意外。可实质带来的冲击仍旧超乎想象,温渔呼吸明显加快不少,半晌都回不过神。
而时璨不着急,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没有搭腔。
吧台后的帘子掀开一半,日本老板挂着标准微笑把他们点的拉面和煎饺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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