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这场病打乱了原有的许多计划,包括探望徐婧的儿子。
而这时他休息好预备出院,终于有了契机。
温渔对自己说我只来做完该做的事——与老妈的矛盾始终是他的一块反骨,长大了也无法圆融。他不知道做了这件事会不会让徐婧对自己有一丝感情,可唯独对自己,温渔宁可视作与过去和解的第一步。
没有人能替他做这件事。
常人说少年成长最令人惋惜,身上棱角全被磨平,可温渔并不以为然。
的确总有些坚持不会妥协,而这些并不算在内。
他没为了任何人,只是单纯地不想再背着这些情绪继续往前了。
推门时发出“吱呀”一声呻吟,内里仿佛一个陌生的世界。温渔住院也住得安静而昂贵,突兀地见到病痛最真实的写照,不禁有些愣怔。
病房是三人间,陪床的位置更小,挤成一团,没有电视也没有休息的沙发,中间只用屏风隔开。几个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围着最靠近门的一张病床做检查,听见动静,最边上年轻的女医生抬眼看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忙碌地做笔记。
听不懂的医学名词,家属神情麻木地坐在一旁,整间病房充斥着疲惫的喧哗。温渔粗略地扫过四周,在窗边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比起上次在公司见面,徐婧又憔悴了,她穿着最简单最方便动作的运动T恤和长裤,细高跟换成了球鞋,正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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