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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逞过口舌之快后,心底反愈发悲凉的错觉。
青衣天喜手摇白绢美人玉柄团扇,由感而叹:“还是娇喜最有心计,傍上王老板去关东享清福,从今不在似我们.......受这奴役苦!”
老生鸿喜正叭哒抽水烟袋,吐口烟圈,嗓子有些沙哑:“那关东男人胯下吊物,是你们这样南方女子能受得?我可听说了........”她握起自个拳头,想想又让武旦兰喜握起拳头,同她的并一块儿:“足足有这麽大,这麽粗!”
天喜惊的柳眉挑起,拿扇面捂嘴咬舌笑起来:“真有这般大物,娇喜还不得被撑死!”
鸿喜呸了一声:“那淫妇是真淫在骨子里,有趟你们在前厅唱戏,我回后房拿画眉的黛粉,瞧瞧都看到了甚麽?”
“看到甚麽?莫卖关子急死个人。”兰喜扬着声嚷嚷。
鸿喜朝她俩勾勾手指,三个头迫切地凑近挨拢,天喜叫了一声:“桂喜。”见她指尖绕着汗巾儿荡下的鹅油黄细细撮穗子,摇了摇,也就算罢。
桂喜坐在最里靠窗,不惯背后听或说别人的闲话,更况娇喜待她还算和善。
八月天似笼蒸,当午日阳把车帘子晒的烫手,纵是有缕风顺着帘缝子吹进来,却像极热灶上蒸笼沿扑哧哧冒出的热气儿。
一抹贴身肚兜汗津津黏着脊背,她想弯肘拿帕子伸衣底擦拭,又会磕碰到鸿喜,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遂弃了念头,解开颈间到锁骨三颗元宝扣,阖起双目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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