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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钱二爷都有些心神不宁,就是新收入房中平日里最是得他欢心的小三子,都没能让这位爷安下心来,去镇上酒楼也没了吹嘘往日江湖生涯的精神,总是一人独饮,神情抑郁,那些酒肉朋友和店小二也不敢多问,莫不是钱二爷的买卖赔了钱?还是家里有些不能言说的变故?难道是钱二爷新娶的那房小妾不对胃口?镇上众说纷纭,可见在镇子里钱二爷也算是备受瞩目的风云人物了。
这还要从那日说起。
见魏长磐那小子已经好些时候没来叨扰自己,钱二爷很是满意,心中笃定这小子见那道关隘太难跨越知难而退,没胆子来见自己。要是来了也好办,大不了就是摆出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态度,给他讲讲习武不成还能读书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最后再以一句“你小子以后出息必然不小”做结,想想就很有前辈高人的风范。
眼见日子快入了冬,少年郎终于又拉了钱二爷家院门上的黄铜门环。
那小子来得要比他预料中晚上许多日子,但总不妨碍钱二爷侃侃而谈早已打好腹稿的那些说辞。少年郎尚未开口,就抢了了白。先是江湖前辈的先见之明,再是前辈看晚辈的谆谆教诲,最后以过来人的身份表明了对他的期许,大力拍拍肩膀更是点睛之笔。钱二爷对于自己这番说辞很是满意,就是说了这么长时候嗓子冒烟儿,赶紧喝口水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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