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夏侯竺黏过去,笑道:“那她肯定也不是冲我来的。”头一次或许真是巧遇,不过往后就难说了。
这话甄软才不信,可见他笑得一脸莫测,忍不住问:“你知道什么?”
夏侯竺把玩着她散在枕边的青丝,心不在焉,“我知道什么?”
甄软懒得问他,嘟了嘟嘴,往外推搡着他。
夏侯竺觍着脸,长腿压在她身上,两臂一伸,将人缠得紧紧的,任她挣得娇颜泛红。
如夏侯竺所料,甄玉的确不是来找他的,不过也没打算省油就是了。
那次宴席之后,甄玉成了京城贵女的笑柄,归家后便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这一年多来虽已风平浪静,举凡尊贵之家说亲,都将她刨除在外。甄玉又不肯认命,早闻朝中能人韬光锦阳,便以静养之名,央刘氏置办所宅院,筹划着东山再起,钓个金龟婿。
甄玉权衡良久,将宅院买在了将军府那条街上,收拾妥当后,便急着去拜访了。楚峥有事未归,接待的是夫人阮清微。
阮清微也只听楚峥略微提过,珍妃娘娘有位胞妹,眼见人知书达理,便客气地招待着。只是听着对方轻声细语,一个词绕许多弯子,就觉得有点烦。大概是跟楚峥待久了,自己也成了个没耐性的。
“家父时常提起将军,说将军年少有为。将军‘解甲’之事,家父还说叨了许久,每每都忍俊不禁呢。”
阮清微见甄玉掩帕轻笑,只能硬着头皮作陪。心想,这半天也未说明什么来意,尽与她闲聊,偏偏句句不离“将军”,几个意思?阮清微渐渐没了耐心,正待下逐客令,女儿萌萌哒哒地跑了进来,爱娇地伏在她膝上,“娘!我跟越哥哥约好去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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