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于是陈恨又道:“那就再来一首。”
于是陈恨再给他们唱了一首“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这曲子还没完,一群少年就全都红了脸,扶额轻咳,让他别唱了。
“听够了?”陈恨将竹筷子一丢,伸手去弄陈温的衣领,将他略红的脸挡住,“听够了就别为难我兄长了,下回若是还想听便喊我。”
他弯眸一笑,潇潇洒洒地朝在座人等抛了个眼神儿:“江南四百四十曲我都会唱,随叫随到。”
这时不经意间对上徐醒的眼神,徐醒大概是骂他——龌龊下流。
见他素面微红,陈恨便有意无意地看他,理直气壮地对众人道:“这诗名作,人家夸夸自己娘子好看怎么了?你们一群人,年纪不大,心里装着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
他不知道,其实他唱曲子的时候,眉梢眼角,俱是隐隐约约的一段风流气。
最后一回是老皇帝还在时候的某一年三月春猎。
李砚的皇长兄带着李砚漫山遍野地追兔子去了,陈恨一不留神就跟丢了,他在山林子里四处乱走,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陈恨兜兜转转,才在前边见到露出的一角屋檐。
他没头没脑地闯进去,提着湿透了的衣摆跳过陈旧的门槛。
废弃的道观里早有人了,还生起了火。那人守在火堆边,不紧不慢地正烤火。
陈恨往后退了半步,才要道歉,那人便站起来朝他打揖:“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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