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了,一捋胡子,朝他抱拳:“侯爷。”
好久没听人这么喊他了,陈恨不大自在的摸了摸耳朵,转身去摸了摸拴在宫门前柳树下马匹的鬃毛,马蹄不住的擦地,在他脸颊边呼出热乎乎的气。
许将军将老早就预备下的小包袱交给他:“侯爷一路顺当。”
“嗯。”陈恨接过包袱,翻身上马,回身朝他抱了抱拳,“多谢了。”
许将军摸着胡子,摇了摇头,目送他离去。
这些日子,陈恨同李砚说,说国家君父,花月情根,还说,说君臣眷属,无殊蝼蚁。
但是在给李砚的信上,他说了一句大白话:“生存于严苛历史环境中的人们,拥有的选择自由极其有限,因此,那些拼死守护尊严的坚忍态度才格外震动人心。”
所以他不愿意被锁着。
正如他这时驾着马,跑过朱雀长街,踏碎长安星辰。
城门前,长街那边,镇远府的小将军吴端远远的见他来了,忙抬手示意守城士兵打开城门。
吴端还没来得及说话,骑在马上的陈恨只听见耳畔的风呼呼吹过,他用尽此生气力,朗声喊道:“忠义侯陈离亭,奉、旨、平、叛!”
第102章 兵败(5)
章老太医配的药, 下的料都是实打实的,不曾短了一分一毫,药效也格外厉害些。
陈恨下的软筋散是一个时辰的药效, 但是仗着身子底子好些,李砚只在榻上躺了两盏茶时候, 便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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