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后进了徐演的厅堂,一抬头,便见徐老太君憔悴地坐在主座。老人家花白的头发都没有梳,足见来时有多慌忙。
看到这样的徐老太君,阿渔心里很难受。
她恨不得徐演去死,但徐演死了,徐老太君白发人送黑发人,阿渔现在当了母亲,知道徐老太君会有多痛苦。
“母亲。”阿渔跪到徐老太君身旁,难受地哭了。
她不是一个好儿媳,一边盼着婆母的长子最好病死,一边又假惺惺地替婆母难过。
阿渔不想将此事告诉徐潜,便是不想让徐潜也承受这种左右为难的痛苦,无法狠心去报复亲哥哥,也无法不介意亲哥哥对手足之情的背叛。
二夫人见阿渔哭了,她也跪到徐老太君另一侧,低头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徐老太君看看两个儿媳妇,什么都没说。
能说什么呢,亲生儿子半死不活的,徐老太君没有力气再哄任何人了,儿媳妇真心或假意的孝顺对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过多久,西院的两房人也赶了过来。
除了年幼的孩子们,整个国公府的主子们都过来了。
容华长公主与宫里的太医前后脚到的。
太医与徐老太君见过礼便去了内室。
所有人都看向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眼圈泛红的容华长公主,世子徐慎、六公子徐恪的神色最为复杂。
容华长公主一边走向徐老太君,一边用帕子擦着眼睛:“母亲,国公爷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此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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