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另一处带着闪电与暴雨的黑暗。
“陛下,容臣查清楚......”
查清楚?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
洵追让步道:“你说不是,朕就当没发生过。”
他说了多少没发生过,桩桩件件记在心中要强忍着怒火告诉自己要当做没发生,一切依然如最闲适的春日早晨一般风景宜人。
“令牌的确在我这。”薄阎话落,剩余两枚袖箭也随之从卡着它们的弹簧中解放。
洵追站着没动,松开佩剑,剑哐当落地。
他轻轻闭眼,轻而易举嗅到男人身上清淡的茶香。
“陛下不会躲吗?”袖箭抵达前,晏昭和飞身将洵追带至一旁。
洵追嘲讽地笑道:“我都要气的得失心疯。”
疯子不会躲开,只会无畏地迎着死亡而上。
“我不知情。”
洵追抬头,与晏昭和对视,手指移到晏昭和心口处一笔一划写:“我会信吗?”
问他自己也是在问晏昭和。
晏昭和沉默,洵追张了张嘴,没将“我在寝殿很害怕,担心王公公会为了保护我死,担心没等到你回来我就真的死了”说出来。
如果不是遇刺,可能他现在还留在京城,还待在空荡荡的皇宫傻乎乎等待一封从南方快马带回来的,告诉他臣已死,不必挂念的信。
可能薄阎也万万没想到,洵追会立即南下。
洵追写:“你说信,我就信。”
晏昭和按住洵追的指尖,洵追低头张嘴咬住他拇指的第一个骨节。虎牙尖锐,在晏昭和的手上咬出了血。血腥味刺激着洵追发疼的神经,好似一剂兴奋剂,将他整个人的情绪更加夸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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