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薄邵意蹭饭结束怎么不回家。
薄邵意几乎是下意识说不,走到游屿面前,沉默片刻单膝跪地以一种仰视的姿势对游屿说:“是因为不吃饭才去我爸那输液,是吗?”
游屿:“薄邵意,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告诉我是或不是。”
“是。”游屿很爽快,甚至连隐瞒都懒得再找借口。
“谢谢你。”游屿低头从画架上取下一根铅笔,又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刀片推出三格,极其缓慢地将削去木质棱角。
铅笔裹着绿色漆面,内里是带着浅红色的木料,木屑顺着游屿的掌心掉在他放在腿上的毯子上。
“让我能好好吃午饭。”游屿声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快要听不到。
“也请你代我对薄医生道歉,我不该对他发火。”游屿指了指不远处随意放在地上的速写,“今天我要画三十张这个,现在就得开始。”
少年说罢低头又去削黑色的铅芯,薄邵意被游屿扯着话头一来二去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站起道别。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游屿洁白的脖颈,薄薄皮肉下覆盖着的脊椎,以及被衣物遮挡若隐若现的锁骨。游屿喜欢穿毛绒绒的毛衣,锁骨就像是被白色绒毛簇拥着般,从视觉上变得更加剔透。
某一瞬,他觉得游屿很可怜。
但下秒游屿便用晶亮的眼眸对他说,“怎么还不走。”
语气轻快,说得格外绝情。
……
总算是在年前彻底丢掉了拐杖,在游屿的努力下,也更在薄邵意的坚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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