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钟衡定定地望着他,眼眸黯淡无光:“没有。”
“好得很。”祝深转身就走。
可他这一回,再也没有折返回头了。
那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以后,两人便无甚交流了。
祝深再未出过门,泄气一样将自己锁在画室之中,不许任何人进入。钟衡晚上给他送去的牛奶,永远只是原封不动地被他放在门口,杯沿干净,一口未尝。他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像一只缩着脑袋的乌龟,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壳里。
直到钟衡生日那天的早晨。
装裱店的师傅打电话过来问祝深是否要亲自取画,祝深这才如梦初醒:“十七号了?”
他为钟衡画了一幅画,送去装裱了,约好这天去拿的。
师傅赔笑:“如果您没有时间,我们给您送去也是一样——”
“我来。”祝深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抬眼看表,十点了,钟衡已经去公司了。
顿了顿,祝深说:“我下午去拿,您在吗?”
师傅说:“在的。”
祝深这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以后,将屋子里藏着的大集装箱盒搬去了厨房。
“深深下楼了?”方姨忙跟了过去,“拿的是什么啊这么沉?”
伸头一看,约莫是烘焙用的材料。
“这是……”方姨立刻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是要给阿衡做蛋糕吧!”
她就知道钟衡的生日祝深不可能没有半点表示,一早上伸着脖子往楼上看八百回,竖着耳朵听上面的动静,可真是苦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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