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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斋中,陆机不过一介儒生,而当他迈过低窄门槛后,儒生便是儒圣,可以与人讲道理,亦可叫人听道理。
这一句后,是走是留或者逐客百里,皆在一念之间。
两个老道却是犯了难,此时张道乙不但被毁容,更是受了重伤,若就此离去龙虎山颜面何存?倘若与陆机硬碰硬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两人依旧抱着一丝侥幸,双通幽巅峰倾尽全力说不定也能与这位儒圣春秋平分。
陆机敛去了些如沐春风,言道:“龙虎山也好,国子监也罢,你们夺江湖气运陆某无权过问,但这小镇净几明楼,尔等拙劣之辈不宜久留。”
话语平淡无波澜,格外刺耳令人不悦,陆机这是在下逐客令,而两位道人并不想买账,捋着胡须言道:“陆先生,只要你交出陈玉知,我等立刻离开小镇,如何?”
陆机挽起袖子,解开了儒生束发的墨带。
这墨带是儒生的礼,解开的意思乃是打算不讲理,但读书人亦讲究谦卑,将之系于额前,便算张弛有度。
他摇头,冷声而言:“陆机并没有与你们谈条件的打算!”
张端松朝天一声响,嘴里喝道:“斗!”
一道金光自夜幕而下,将张玉蟾笼罩其中,谶语可镇压亦可加持,沐浴于金光中的老道气势暴涨,隐有突破通幽的态势,此时的拼斗小辈们完全插不上手,只得在门牌楼下紧张观望,心里默默祈求道陵师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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