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使之缺氧而死,首先,像这样,剪掉兔子耳缘进针处的毛,用酒精棉消毒并使血管扩张,然后像这样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夹住,右手拿针筒……看见没有,血管由暗红变白了,说明空气进入静脉了。”随着那导师的动作,那只可怜的兔子一阵痉挛,之后就没动静了。
陆讷看得犯怵,杨柳看见窗外的他,走出来,手上还带着橡胶手套,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的眼镜,跟平时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气质,微微一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就路过!”陆讷的眼睛强迫症似的瞟向那已经开始解剖的兔子,惹得杨柳问:“是不是觉得挺残忍的?”
陆讷觉得自己笑得特僵硬,“还行,都是为祖国建设事业做贡献嘛。”
杨柳又笑了一下,“你这人挺逗的,还背吗?”
“不背了,改吟仓央嘉措了,你听吗?”
杨柳笑开来,过了一会儿说:“我得进去了。”
陆讷点头,“行,那啥,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戒酒了。”
杨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实验室。
陆讷走路上还在回味杨柳临去时的那一眼波呢,手机就响了,电话是岑晨打的,声音特别惊惶,“陆哥,陆哥,你能不能来趟晶华酒店,我被人堵那儿了,我现在躲厕所给你打电话呢,陆哥,求求你,救救我!”
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哭,陆讷特烦,心里骂娘,有些人就喜欢给自己找点儿麻烦点缀下平淡生活。又听见嘭嘭地敲门声儿,岑晨给吓得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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