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已由不得我去细想。
我点了点头,命绣姑与府中婢女帮我和阿南重新整好行囊,于这日午后,启程赶往京师。
天阳炖耀,连着几日赶路,晒得随行一众人等恹恹的。
我们这一行人,除了卫旻带来的千余将士,还有慕央给我的武卫,这些年常在刘府伺候我与阿南的婢女与小厮。
不知是不是因为得知战况有异,行在路上,偶尔掀了车帘去看,也觉得路上过往行人神色匆匆,沿途好景都覆上黄沙漫漫。
阿南倒是自得,他头一回赶这样远的路,一路上精神十足。偶尔到了驿站,略作驻足,他便从他的随身行囊里翻出素笺读读写写。
这些素笺是临行的前一月,刘寅带着他一起抄的,上头写了《论语》的“为政篇”与“学而篇”,刘寅还赠给他一只碳笔,让他将沿途见闻,所思所得,一并记在空白的素笺上。
我看着那素笺,一时想起春深时,阿南从桓昭永公主那里得来的红笺。
那是他
第一回接到喜柬,开心极了,以至于后来那红笺被绣姑取走,烧成飞灰,他还追问过红笺的去向。
但他乖巧又敏锐,问过一回没有得到答案,便知道不该问
第二回。
我想起这事,不由问绣姑:“白柃怎么样了?如今还留在淮安么?”
绣姑似是诧异我为何竟提起桓公主,愣了一下才道:“没有。听刘府的武卫说,远南王出征后的第二日,她便由远南王身边的那名叫秦云画的侍女陪着,一起离开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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