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攒了八百两银子,不知道你买的时候……”
“当时先皇猜忌,我不太方便亲自来,是托小叔叔买的,我也忘了给他多少钱了。”
“那就全部给你好了。”
韩悯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他手里。
还带着他的体唇,傅询将银票握在手里,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官府登记文书。”
“好。”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韩悯问:“你急着回宫吗?”
“怎么?”
“上回你去桐州,爷爷说,我们家桃花树下有一坛花雕酒给你,你挖出来了吗?”
“没有。”
“那我现在挖出来给你吧,说好了给你的。”
说完这话,韩悯就跑去堆杂物的房间,挑了一把花锄——从前韩爷爷种花用的。
月光照在树上,仿佛枯树重发新花。
而韩悯站在树下,一树花瓣摇落,停在他身上时,重又变作水一般的月光。
树下泥土板结,挖起来不怎么容易。
傅询扎起衣袖,接过他手里的花锄:“我来吧。”
所幸酒坛埋得不深,挖一会儿也就挖到了。
从土坑中将酒坛抱出来,用帕子擦干净,最后在厨房里找了两个酒杯洗干净。
两人坐回阶前,打开酒坛时,酒香浓郁。
韩悯握着两个酒杯,傅询提着酒坛往里边倒酒。
韩爷爷原本说这坛酒是韩悯出生时埋下去的,要等他中状元时再挖出来。但是因为韩家抄家,韩悯错过了去年的科考。
想来日后也没有机会,那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永安,就把这坛酒送给傅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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