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烟了，闻你上这股子哈喇味儿，就知你干什么事了！”

孟小北没没脸咧嘴乐：“干爹，你别告儿爷爷奶奶。”

少棠又叮嘱：“别太多，对你体。还有，别买你们二厂合作社卖桶几十廉价哈喇烟，要就质量最。”

俩人凑头聊些家常知心话，孟小北鼓足勇气，大胆把头靠到他干爹肩膀侧，条胳膊搂住少棠腰。靠上去瞬间，抱着自己喜欢人，跟抱别人抱女生绝对样，眼前片模糊，心都发抖，心酸甜蜜。他也明说，表白，干脆就仗着小辈装疯卖傻，趁机摸摸抱抱。只要对方拒绝，他随时得寸进尺。

少棠皱眉嫌弃他句“你多大了”，却没甩开他腻腻歪歪胳膊。少棠手搭上孟小北，指纹轻轻摩挲小北暴露青强壮小臂，摸岁月流年痕迹。刚才发现小北在澡堂子里竟然“那样”了，少棠心里说滋味，两分尴尬，八分悸动。这事偏偏又能戳破，儿子面薄，小爹还心疼呢。

两人就这么抱着，少棠侧过头亲了孟小北头发，亲得大方干脆。心最柔软块方，蓦化开了，暖得塌糊涂……

孟小北突然从裤兜里掏彩链：“给你编，你戴吗？”

少棠看就皱眉：“戴这玩意儿？女孩戴。”

少棠嘴上这么说，手里已经把东西接过来。

孟小北忙说：“男生也戴，们班每个人都戴！”

少棠解释：“们整天训练任务在山上爬在泥里滚，真方便，汗肯定给你脏了么！”

孟小北低声：“反正就给你个人编。”

少棠嘴上嫌弃，麻利儿就把手链戴自己左腕上，仿佛理所当然这东西就给他造！他仔细系紧绳结，到衣里面袖筒里，让外人瞧见。队里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彩绳，就家里小相给编。有人疼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明白？谁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说得太露骨说坦透了，或许以后再也能牵手并肩、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个人，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了，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冒。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这穿得，勒大腿儿太难受了！”

孟小北盯着少棠，关系更近步，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就想让你穿，你准穿爸！”

少棠哭笑得，挥手：“你裤衩太小了，那儿勒得舒服。”

孟小北噗得乐了，调戏了句：“干爹，你那玩意儿那么大啊？”

少棠回骂：“你小子又没见过！鸟大，巢小，盛！快滚上去，给拿你爸爸。”

黑漆漆楼内爆阵男人流猥琐笑声。孟小北被这人逗得有股子冲动，特想抱住少棠耍赖，求抚摸大号鸟巢……

孟小北撅着嘴把他爸­​​内­​裤​‎拎来，老乐意。

孟小北让少棠到他卧室屋里去换，少棠眼里闪烁了，拒绝上楼，非要在楼换。老式居民楼单元门里都有个进深门，摆放自行车。门里黑黢黢，少棠就靠在那后面，迅速麻利儿脱掉外裤秋裤，把­​​内­​裤​‎换了。这人介意上楼，却介意在外面野里被人看光，估摸也这些年当兵风里来雨里去养成习惯，都糙汉。

孟小北把带着少棠体温和气息那条­​​内­​裤​‎，都悄悄珍藏了，铺在他每晚睡觉枕头底。

他从那时也隐约看来，少棠最爱迈进他住那间屋，似乎有意要躲开回避某些人。大人之间其实和孩子样，有些事愿明说，伤害对方脸面，然而内心计较，行动上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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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因为少棠重新进入孟小北生活，显得格外甜蜜短暂，晃就开学了。

孟小北平时再吊儿郎当，毕竟初最后学期，且重校全年级学习备战气氛紧张浓厚。他每天六多骑车家门，从七开始早自习，天八节课，加班加直念到晚自习天黑才能回家。他们年级组，女，整天副急赤白脸张牙舞爪恨铁成钢剽悍模样，看就升学指标压力太大，要和隔壁市重八十中拼升学率，患上了过度焦虑症。孟小北每天就做完大白本练习册和各区模拟考试卷。朝阳区学校整体水平烂，老师就给他们做西城和海淀卷子，结果考来这个稀里哗啦，很多题都没见过！于全班挨骂，全体补课……

在学校里都没时间泡妞，广播站主持人和各项社团工作也暂停了，孟小北更没闲工夫再跑到海淀去泡他小干爹。

虽然能经常见面，孟小北仍然挺开心，期待高，温暖就能让他倍幸福。他干爹按约定打电话到他们家属楼楼，孟小北有时去祁亮家做功课，也用亮亮家电话打给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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