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少棠说:“干儿子。他亲爹在陕西,我在北京照顾他,这孩子归我管,你以后别再打他主意。”
萧逸还敢再打孟小北主意?断然是不敢了,简直怕死了。这人深深头,神略悲哀:“小北……是个很优秀男孩,确实很。”
少棠冷哼:“我也知我儿子很。他再不是你,不到你惦记。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你别再找我儿子麻烦,别碰他。”
萧逸把脸埋进手里,叹气:“我知你瞧不起我这人,我是个同性恋。”
少棠:“……”
萧逸正常气与人交谈,样子并不像个变态。相反,这人性温柔声音清雅,脸也白净,甚至像不胡子,看就是斯文书生,外表颇容易令人信任和产生感。身份隐秘被迫曝光,又或许压抑太久,萧逸彻底对眼前人坦白:“没错儿,我就是他们说‘人’,流氓,变态,就因为我喜欢男人。”
少棠眼底光芒闪,嘴唇嗫嚅,直直看着对方,没说话。
萧逸略带哽咽:“我跟你发誓我没有欺负小北,我只是控制不住抱了他。我这样人,我不愿意结婚,又没有伴侣,过了三十岁眼瞅着就要孤家寡人过半辈子。我就不算是个正常人,走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我是真心喜欢小北,我对别男孩子,从来、从来没有过如此烈感觉,你不可能理解……他很、很特别……我没想要玷污他,我是真心想、想等他大,等他上了大学再,再尝试交往……”
少棠对萧老师说每句话都能深刻理解。
你还想等孟小北大?
他大了难不成能跟你走?你排队了么就直接脚插进来。你苦?有人永远比你更辛苦。
……
贺少棠与萧逸老师倾谈很久,两人慢慢都陷忧郁奇怪绪,拔不来。很多话不能挑明,然而同是天涯边缘沦落人。姓萧些话,刺到他心结,他也难受,前面路就是片刀山火海。越是疼小北,越舍不得,泥足深陷。
少棠问:“你这样,有多久了。”
萧逸说:“喜欢男人?我可能,从年轻时就这样,十几岁就是。我不可能娶妻生子,完全不可能和女人在起,你无法理解像我这人吧?”
少棠:“……”
少棠又问:“你就不想着正经踏实找个对象?……你找别人不碍老子事,我没准备告发你,只要你别招我们家小北。”
萧逸苦:“哪有么容易找,你以为我不希望找个伴侣?”
“他们正常侣在公园里谈对象,前月,正大光明,我们不行。我们这些人,只能在男厕所,澡堂子,公园犄角旮旯最阴暗肮脏角落,所有见不得光方,偷着交往……”
“这事说去,我要丢饭碗,谁敢明着找呢?我父母从小培养我,不容易,他们现在已经与我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还说要把我送精神病院。我在师范大学念到硕士我是全校优等生,毕业了才分到区重,我三十多岁混到个教研副组我也不容易!……我没有想招惹我学生,我就是,不自禁……”
少棠听见最后句,迅速收起同:“以后你再敢不自禁,我真忒么想捏死你。”
少棠威胁完,压低声音问:“你真……没碰小北?”
萧逸垂眼小声说:“我摸他手了,抱了,算碰吗?”
少棠条胳膊横搭在沙发背上,直勾勾盯着对方:“你回再摸他手,我剁你手。”
“你碰哪,我剁你哪。”
“你要是敢动我儿子‘里’,我阉了你。你信么?”
少棠说话不用大吼大叫,字字句句掷有声,眼底有压迫人气场,脸上没多余凶恶表。萧逸真相信贺少棠能拿刀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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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人在咖啡座里谈判,另头,个不消停亮亮,屁股抹油似坐不住,又回去找孟小北。厂家属院篮球场上,祁亮用他自个儿大红T恤蒙住头,从衣服里露双贼贼眼:“小北……”
孟小北:“干嘛?”
祁亮:“唔……”
孟小北:“你用衣服蒙着头干嘛?你是准备上轿子嫁人吗?真骚。”
祁亮扒掉T恤,掩住嘴,跟孟小北悄悄咬耳朵:“小北,我把事儿告诉你干爹了。”
孟小北皱眉:“什么事?”
“你告诉我干爹干什么啊?”
“谁让你乱说!!”
祁亮眨大眼睛:“我忍不住么,而且我也没瞎说啊,我怕你在学校吃亏。”
孟小北怒:“我会吃亏吗?我有么笨吗?!”
祁亮反问:“你还不笨啊?”
孟小北烦心:“亮亮你能不这么事儿妈么!你就是个大事儿包子,怎么哪都有你这号啊!”
祁亮小声嘀咕:“你干爹很够义气,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