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尤悠面前小声的问她昨天的所见所闻,特里萨像是完全不感兴趣似的,躲的老远,一脸的厌恶。
眼下只有两个人,尤悠开门见山的询问舍友不寻常的反应。
特里萨细细的眉头蹙在了一起,眼眶红了一圈。
她放下了面包,慢慢的卷起了袖子---袖口下,女孩原本应该光滑莹白的肌肤上,竟然密密麻麻的遍布着圆形的烧伤痕迹。
那是蜡烛泪的灼伤。新伤叠着旧伤,青紫交错,斑驳凄惨。
尤悠抬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特里萨微乎其微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放下了袖口。
“不用问你,我都知道你会经历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个月都会遭遇到这样的折磨。”
尤悠的嗓子眼儿里再次被强大的酸涩堵住。如果昨晚她没有反抗,下场极有可能和特里萨一样,就算不被刀扎伤也会被狠狠教训一番。
这样的日子对这里的女孩来说,像是地狱一样的常态,暗无天日又看不到尽头。
尤悠张了张口:“那你知道神父是怎么死的么?嬷嬷她们嘴里说的‘她回来了’……她又是谁?”
“这是修道院里人人都不愿提及的秘密。”
特里萨啃了几口面包,把剩下的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枕头下。
她没有顺着刚刚的话题说下去,只是起身,伸手捉住落在墙壁上的一丝光线,喃喃自语:“杜特山庄的棉花已经成熟了二十六次了吧……”
她们的地下室有一扇小小的气窗。说是窗子,倒不如说是砌墙的时候,在天花板衔接处留下的缝隙。那里,漏出了一丝惨淡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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