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衣翻飞,眉目如画,鼻梁高挺,俊美无比,薄唇似笑又非笑。
黑色眼眸清澈无波,似是神明降世,不带烟火气息,又有光华流转,仿佛能包纳万物。
这张脸的确很是俊朗,事实证明那些凡人所言非虚,不过眼下曲轻楚可没有那个心思去欣赏美色。
君晟阳淡淡地道出心中不解:“我观道友身上并无因果,未遭杀孽,并非为非作歹之徒。”
“以道友的修为,我藏经阁内的经书应该于你并无益处。但你偏偏夜闯我凌霄宗,破坏我藏经阁,还不敢露脸。”
他若有所思,又道:“莫非道友与我宗门有何仇怨,不知道友可否相告,或许我能助你化解。”
曲轻楚暗自给了他一记白眼:有何仇怨,仇大了!老娘难得的清净日子都被你们搅和了。
自己破坏了藏书阁,他难道不应该生气才对?
然而他并无怒色,还关心起她是否和他们宗门有仇,未免操心得太多了吧?
曲轻楚轻嘲:这世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坏事做尽的人比比皆是。如果单靠动动嘴皮子就想套自己的话,这人也未免把自己想的也过太简单。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良善还是假好人?
她冷言冷语道:“你既知我不是坏人,又何必再追。放我走就是了,少废话!”
君晟阳自然不肯。
凡人有言,正因他心性至坚,守正不移,故而能超凡入圣。
曲轻楚对他心性如何不感兴趣,她不再多言,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她不清楚自己飞了多久了,反正自己飞到哪,君晟阳就追到哪,毫不松懈,连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某人媳妇在前,当一回狗皮膏药又何妨。)
曲轻楚不得不佩服君晟阳的毅力,她只想喘口气,穿越以来还没这么地折腾过。
她停了下来,双手叉腰,打着哈欠流泪直流,满是无奈地对君晟阳道:“大哥,咱不用这样吧。你不会觉得累吗,困吗?要不…你先休息会儿?”
管他累不累,自己是累得不行,困死姐了。
君晟阳倒是始终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雕塑一般,与曲轻楚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他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始终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很正经地开口道:“修行之人,过多睡眠无益。我只是希望道友能够敞开心扉,据实相告。”
看他不愠不火还一脸认真的样子,曲轻楚不禁气笑了。
她嗤之以鼻:大兄弟很有潜质,放到现代绝逼可以当表情包。
配图是:不睡觉起来修仙jpg。
嗯,简直不能更有说服力,姐看好你哟。
只不过一代圣尊如此逗比,你那些迷弟迷妹们知道吗?
曲轻楚自然不会据实相告,她又不傻,岂会自寻死路。她纳闷:怎么才能把这人甩掉呢?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眼哞有流光闪过,狡黠地笑了笑。闪着精光眼珠子,像极了一只狐狸,故作一脸娇羞道:“你当真想知道?”
君晟阳自然是点头。
曲轻嘲假意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哎,原本女人家的心事,人家是不想说的,可你再三追问,那人家也只好告诉你了。”
“人家曾有幸得见圣尊,惊鸿一瞥,对圣尊一见倾心,奈何心悦君兮君不知。只因饱受相思之苦,竟连神思都有些恍惚了。”
她眼含春水,眸光清澈地看着君晟阳,无辜地道:“也不知道今日怎的,糊里糊涂就飞到了凌霄宗,害怕被人误会才躲进藏经阁。”
“哪知道刚进这藏经阁被人就拳脚相向,丝毫没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并不知那人是你,实属无奈才会出手反击。”
“破坏藏书阁也是无心之举,我实在无颜面对圣尊,才会将脸遮住。”
这个理由编的连自己都骗不过,曲轻楚本以为会这样和君晟阳僵持不下。
不料君晟阳闻言,身体明显一僵,面上也微微泛红,神情不太自然:“道友如若实在不愿,也不必妄言,说出这种违心的话。”
曲轻楚唇角上扬,看他这羞涩的反应应该有戏。
她故意凑近君晟阳,眼睫一垂,委屈的口吻道:“人家所言句句属实,圣尊难道要人家将心掏出来给你才相信吗?”
还作势难过地扑倒在君晟阳怀里,君晟阳先是一怔,意识到不对,马上将她推开,退后了好几步,完全不淡定了。
他从小刻苦修习,与旁人接触甚少,都是君子之交,从未和女子这般亲密过,更未见过曲轻楚这般主动(不要脸)的女子。
一时间慌了神,呼吸急促,心跳如擂,脸颊通红,明知她是故意为之,又急又恼道:“还请道友注意分寸。”
注意到自己语气略重,又很快赔礼道:“此事就当是在下莽撞了,在下并非有意难为道友,望道友见谅,此事就此作罢,若如道友想告诉我实情,可凭此玉简传讯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