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阳和凤雪凝两个人站在走廊旁的八角长亭内,正在谈论些什么。
乍看起来,水天一色,风光正好。二人又是郎才女貌,倒真如之前那人说的那般,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凤雪凝的脸色明显看起来不大好,君晟阳倒是一脸平静,仔细看来眼里又有些歉疚之色,他始终进退有度,容止可观。
不是曲轻楚想偷听他们谈话,而是那两人整好整好就在过道边上不远处。就这么一条路,咱也是不得不过去啊。
实际上,某人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蠢蠢欲动,毕竟这仙界第一美人告白啥的还是挺有看点的。
曲轻楚二人面面相觑,稍微走进一点,就听到凤雪凝冰冷的声音道:“莫非君师兄是有了喜欢的女子?”
她语气里带着质疑和怒气,说完立刻用手捂着脸,整个人都抽噎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泪水打湿的脸颊白皙剔透,肌肤赛雪又泛着淡淡的绯红,明明是未施粉黛,却又好像有万种风情。
却还是忍不住要亲耳听到君晟阳的答案,神色凄楚地望着他,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等待着他给自己沉重的一击,就此断绝了念想。
整个场面压抑凝重。
君晟阳虽是不忍,有那么一瞬,他脑海中竟突然出现曲轻楚神采飞扬时的模样。
迟疑片刻后,他颇为诚恳地答道:“并无,只是在下现在无心男女之事,不愿耽误了道友,道友还是另觅良缘吧。”
凤雪凝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在此结束自己的这段单相思,而结果却令她喜出望外。
她赶紧抹了抹眼泪,振作起精神,鼓起勇气,一本正经地朝君晟阳道:“只要师兄一天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我就坚决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一语毕,不待君盛阳反应,她便转身潇洒的离开,实在干脆利落。曲轻楚倒是很欣赏像她这般独立自信又坚毅的女子。
感情之事,坚持不一定有好结果,但不坚持就一定没结果。
偷听墙角啥的,始终不太好,曲轻楚二人便一直没有现身,等两个当事人都走了以后才上前。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在曲轻楚耳边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之前被她打的那天云宗弟子和他师兄相当有存在感地站在了她眼前,曲轻楚一脸不耐,压根儿不想看他们。
某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弟子却始终不肯放过曲轻楚,一副不屑的口吻道:“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照月宗的那两个啊。还真是什么宗门样的宗门教出什么样的弟子,净干些偷鸡摸狗,窃听人说话之事。”
他轻蔑地扫视了曲轻楚一眼,讥讽道:“呵,这衣服怎么还和我师姐穿的一模一样。某些人也不看看自己那丑样,还敢和师姐穿同样的衣服,对自己没点儿数吗?”
说完,他还应声大笑了起来,态度十分嚣张,肆无忌惮,他师兄倒是颇为深沉地一言不发。
曲轻楚眼中冷光一闪,让你得意,别以为姐不知道你们打的那些个阴谋诡计,你也就只有今天还能在咱眼前蹦跶一会儿,有你的好果子吃。
还有那师兄,助纣为虐,虽然存在感不强,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需得多加提防才是。
不过,你们敢让咱不痛快,咱也不能让你们痛快。
曲轻楚嗤笑一声,面不改色,昂首抬胸地正对他反讽道:“不好意思,我和你很熟吗?某些人说我们窃听人,那你二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的好像他们多正大光明一样。指责别人之前,劳烦先撒泡尿来照照自己。”
言下之意是,那弟子和他师兄方才也在偷听,讽刺咱偷鸡摸狗,你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弟子果然憋闷地说不出话来,一脸怒色。
曲轻楚接着道:“而且我长得什么丑样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我自己的脸我又看不到,倒是你,这么喜欢找存在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虐呢,非得来看我这丑样。喜欢看是吧,我就多让你看看。让我这丑样多恶心你几遍,要是能把你恶心死,我也就开心了。”
曲轻楚巴不得恶心死一个算一个,这种人死不足惜,活着浪费氧气,死了污染土地。
她一边说着,一边盛气凌人地凑到那弟子身前,那弟子思及自己被曲轻楚残虐的经历,吓得面色一变,惊慌失措,一蹦三尺高,赶紧往后退,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曲轻楚看着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怂样,也笑出了声:“哈哈哈,叫你侮辱人,还真是报应不爽。咱奉劝你一句,有句话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希望你好自为之。”
那弟子气的眼眶发红,瞪着曲轻楚眼睛都快凸出来了,紧紧地撰着拳头,眼看就要爆出口。
曲轻楚赶紧拉着叶之舟跑路,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那弟子见曲轻楚这般无礼,还胆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