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他。
那人心知逃脱不了,立时转而求饶。他迅速跪倒在地,向曲轻楚叩头,还放声痛哭,声泪俱下地说着。
“上仙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上仙。求上仙轻饶,高抬贵手。小人实在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曲轻楚轻嗤:现在求饶,有点儿晚了。
但她面上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反驳道:“不,你哪里是猪油蒙了心,分明是被人种了魔种还不自知。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保证不会让你太痛苦。”
说完,曲轻楚对着那人扯出一抹暗黑的笑容,那笑容一闪而逝。加之他们方才跑出去了一段距离,除了他以外,其余人均未有所察觉。
他立时感觉毛骨悚然,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连牙齿都止不住战栗。
曲轻楚要的就是他这效果。
事实上她并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只是打算吓吓他,帮他长点儿记性而已。
她仿佛化身为一只猫,而那领头的就如同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小老鼠。
随着曲轻楚的靠近,他吓得挣扎着出口威胁道:“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家里可是有人在朝中做大官的。你胆敢伤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曲轻楚也知道,虽说神、仙、人三界关系微妙,凡人崇尚神仙。但神、仙两界都尽量避免干涉凡界之事,比起遥不可及的仙与神,他们更为敬畏的是当朝者。
然而现实却是,关键时刻被他们奉为救世主,令他们敬畏的那群人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掉。
当真令人讽刺,可笑至极。
所以,最后还不是得靠咱们来拯救。
这人到现在都还看不清现实,企盼着不切实际的事情发生,曲轻楚对替他感到悲哀。
她轻蔑地一笑,讥讽他道:“若是被人知道,你的这位亲戚家里出了个魔,恐怕他难保不会被牵连吧。即便我现在给你机会通知他,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呢?”
果然,那人一听,脸上顿时色失了颜色。双目无神,形同死灰,涣散无光,显然是心灰意冷了。
看他这么快就打算放弃挣扎了,曲轻楚也不想再折磨他。
她蹲下身,正对着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悄悄对他道:“看着我的眼睛,放心,很快就会没事了。”
那人本欲反抗,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
顷刻之间,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眼前女子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他刚刚还对曲轻楚十分恐惧,才一会儿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曲轻楚露出痴迷之色。
曲轻楚确定自己的术法是施展成功了,这功法还是她跟卿长言学的。
都说妖族摄魂术一绝,她老早就想见识见识。卿长言倒也是个大方的,毫不吝啬就传授她这门功法。
她之前从未施展过这摄魂术,想不到这人竟让自己使出了两个杀器,也不知他这运气好还是不好。
为了救这些人,曲轻楚简直煞费苦心,连她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一把辛酸泪啊。
她将身上携带的魔种释放出来,装作从那人身上取出。众人一看,当真有颗魔种。
而且领头那人被取出魔种以后对曲轻楚态度大不一样,看来确实受到了魔种的影响。众百姓便也不再质疑,认为她所言非虚。
曲轻楚从容起身,不露声色地掌心一个蓄力,那魔种应声覆灭,消散殆尽。
她一脸正气地道:“众位,这魔种已经被我所毁,日后便不会再对他有影响了。还望大家一如既往的对他坦诚相待。”
而后,她还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至于这魔种从何而来,我也不得而知。想来或许是他无意间得罪了某些人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此一来,便可以使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某些人指的是谁,就让那些百姓自己猜测去吧,反正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
众百姓都知道,那领头的人喜欢用身份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也未可知。
他们心想:他被人报复就算了,还害得自己被他连累,得罪了这些仙家。
早知如此,便不该听信于他。
谁都知道人可修神修仙,亦可修魔,神仙一样可能堕魔道。
这魔种之事,牵涉甚广。不仅人类之中隐藏了不少魔修,甚至连神仙两界都不能幸免。
这修为高的魔修,可以对自己的身份隐藏自如,实难发现。
这中间千头万绪,又有谁能理得清呢。只要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凭空猜想而已。
眼下,也没有人愿意费那个功夫去替他追究这魔种之事了。
曲轻楚之所以找上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认为以那人的地位,只要她告诉百姓们他不会再受魔种影响,其他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她虽然气不过这人伤了君晟阳,但也想小惩大诫一下,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