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读透了厚黑学,在这一家子面前,脸皮不厚如城墙,她就毫无存在感。
“文芳。”迟父稍微沉下眼光,提醒了一句刘女士,暗示她说话过了一点。
迟几许耸了耸肩,“我还是很感激你们的,虽然念大学的钱基本上都是我出的,不过仁义不成买卖在,这个家在t市四环,根据近年来的房价,一晚上大概是——一百五?我住几天你们记着,以后都会还的。”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对了,还有你们的宝贝儿子迟远,以你们两个的薪水,还要供他念t大附小不容易,我尽量早点还钱。”
迟几许靠上椅背,往后面滑了半米,对迟远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小孩儿留着一头清爽的半寸,只唯独脖颈处留着一缕浓黑的小尾巴,眼光锐利而高傲。
真是农村孩子不如人啊。
她小时候可不敢用这种眼神看长辈,更加不敢仗着年纪小对家里人吆五喝六。男孩就是宝。
迟几许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留下一大碗饭,只拨了中间一部分,还有大部分,连汤汁儿都没沾到,白白净净的一碗米。
她坐在陌生的电脑桌前,拿出电脑开始码字。
这个家里根本没有留她的位置,迟几许一年偶尔回来一次两次,需要单独睡一个房间,刘女士嫌屋子小,房间废置不用可惜,干脆拿来添了杂物。
一屋子东倒西歪的储物,还有浮动的烟尘,在日光里漂浮游弋。
窗外一盆新绿的薄荷,楼底下又细弱的猫的咪呜声,迟几许还算惬意。码字一点没有因为今天遇到的这档子破事儿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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