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尧臣,大敌当前,你的脑子里都塞了什么?”
“金铃,我对你的情谊,并不是一时冲昏了头。”
金铃叹了口气,压下心头一股邪火,忍住推剑柄的冲动,道:“我是来告诉你,魏军主力并不在前方,他们今晚就从西线小路绕到你背后,打你侧翼。”
向尧臣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金铃道:“我能站在你面前而不惊动守卫,也就能偷听破多兰的的话而不惊动守卫。”
“破多兰不是鲜卑人吗?”
金铃胡诌道:“我听说我那小师妹当着你的面把悲风抢走了?”
“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的?”
金铃微微一笑,道:“想必你也发现她是鲜卑人吧?我的鲜卑话,是和她学的。”
其实银锁到底是什么族什么种,她也不知道,只是南朝汉人,不免觉得高鼻深目黄发者,都是鲜卑种,金铃这么说,向尧臣竟然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那悲风怎会又回到你手上了?她还给你了?这怎么可能?你私通胡人?叔父竟能准许?”
金铃道:“非也,她的性命已归于我手,剑自然能拿回来。”
她亦是怕一语成谶,是以说得相当含糊,既不说“我杀了她”,也不说“我取了她性命”,“归于我手”则隐晦地暗示了生死相许这件事。
“你去偷听了他们讲话,可为何要告诉我?”
金铃道:“若你溃败,则乌山再无人能打败魏军,此消彼长,乌堡不存。师父令我告诉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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