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面采珠人样，她挽着蓝布小包袱，勾着头，跨过半尺红漆门坎。

屋不大。正中摆着张黑桌。名穿着青布衫中年男坐在桌后。个修士，炼气七层。

他执笔，头也不抬，嗡声问：“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沐晚小声答：“禀爷，我叫洪小花，洪家村。”

中年男边刷刷写着，边问：“识字吗？会写自己名字吗？”

采珠人都凡人，绝大多数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以，沐晚也装文盲，摇头：“不会。”

中年男写完，放笔，抬头看了她眼：“过来，按个手印。”

“哦。”沐晚上前。

中年男指着朱砂盒，还有契书上落款：“大拇指沾上朱砂，印在这里。”

契书不，只有页纸。沐晚扫了眼，心中暗：好苛刻。

契书上写着：有洪家村之洪小花去细沙岛采珠。工期百天，包住包吃，工钱两白银；往返路费、吃自理；死由命，伤亡自担。

然而，就这样待遇，也应者云集。足以见这边凡人活之艰辛。沐晚暗叹，用右手大拇指沾了朱砂，按手印。

“个。”中年男“啪”往桌上扔了个黑小木牌，把这份契书放到右手边。那里已经堆了两指厚摞。

小木牌面空白，另面刻着尾金鱼。

“谢谢爷。”沐晚捡起小木牌，挽着包，和前面人样。从左边门离开。

从人群里来，黑夜迎上来，问：“成了吗？”

“嗯，成了。”沐晚晃了晃手里小木牌，笑眯眯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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