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跟他碰杯，“云袖比我幸运，她有个时刻为她好的父亲。”

铭锋将酒一饮而尽：“白小何尝不是，拥有过万里挑一的幸运。”

白若没有再搭腔，只是改签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凌晨坐飞机回国。

一派正常，她似乎只当这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会面，转即忘了这个事，再也没有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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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整整三个月，白若安安静静工作，基本上是公司家里两一线，每天加班到夜凌晨。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在某一天，白若突然回了宋宅，又去了宋家老宅，在两栋宅里翻箱倒柜，疯了一样翻遍了屋里屋外的每一寸土，翻过家里家外的每一米空间，红着将各个房间折腾得乌烟瘴气，七八糟，既像是发了疯，又放佛在愤。

“没有了，为什么全都没有了？”白若掀翻一张书桌，手撑在椅上歇斯底里。

为什么关于那个人的所有，全都被清理得净净，连一丝一毫关于他的痕迹都没有留。

她像是喝多了酒，碎发凌，两颊通红，踉跄着跑到大厅问所有的帮佣：“你们谁的？到底是你们谁的给我来，我要你们好看。”

吴阿姨吓得不轻，连忙打电话给宋齐，电话里跟他说白小回来了，喝醉了酒发酒疯，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结果因为没找到，正在冲着大家发脾气，谁的话都听不去。

宋齐开车回来，远远的还在驾驶座上，就看到家门坐了一个雪白纤瘦的人影。

他迅速停好车过来，看到白若靠在台阶上，赤着脚，鞋早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宋齐上前拽她：“你又发的什么疯，老正和朋友聚着会。”

白若攀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神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是你回来了啊。”

宋齐心窝火，忍不住就要骂人：“我他妈——”

“对不起。”

“你说什么？”宋齐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攀着他的手收，嘴一扁，毫无征兆就哭的稀里哗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烧你的东西，我不该骂你，我不该试图把你从家里消灭得一丝不剩……”

宋齐越听越古怪，然后在某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女人认错了人。

不，她或许并没有认错。

她只是借着酒意，非常刻意的，将他当成了他的父亲，说了那些，她清醒时候从不敢说的话。

“白若，你怎么回事？”宋齐将她带到屋。

“坐。”他将她放在沙发上。

白若靠着沙发，神依然有些恍惚。

宋齐吩咐人去给她熬醒酒汤，指着她的额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竟然还敢饮酒，你可要搞清楚，你现在是个妇，可不是千杯不醉的职场女了。”

是的，怀了。

一周之前，白若因为连续加班，突发倒了，把陪着她加班的一人等吓得不轻，宋齐连夜送她去了医院，结果白若却被查怀。

医生对宋齐：明知自己老婆怀，你还让她彻夜加班工作？看你们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那两个钱的人啊。

宋齐目瞪呆：……

怀、怀了？

于是他宋齐，北港城上社会无数名媛的梦人，北港最洁自的钻石王老五黄金单汉，继照顾云袖之后，开启了照顾第二个妇起居的生活，整日生火，都快被搞病来了。

本一个云袖就已经够他烦，一会要生一会要死的，横竖就是想当他大嫂。白若就更不必提，自从国回来之后，她整个人像是害了瘟疫，沉默寡言不说，还时不时神神叨叨地叫他办公室，也不什么，就是死死盯着他看。

可与其说是看他，宋齐更觉得，她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已经消失已久的灵魂。

有时候，宋齐都会被她那复杂的神盯得骨悚然。

但每每他问起的时候，白若又是什么都不说。

今天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约了朋友唱K放松一，可没想到，人刚到会所，吴阿姨电话打来了。

白若，白若，又是白若。

翻来覆去都是白若。

宋齐都快被白若这两个字间歇过了。

“不知的还以为你怀的是老的。”宋齐骂骂咧咧接过醒酒汤，恶声恶气递给白若，“快喝，发什么傻呢。”

白若喝乎乎的汤，似乎觉得脑清醒不少，看着前怒气冲冲的年轻男人，她突然说：“我没喝酒。”

宋齐瞪：“没喝酒你发什么疯？”

白若趴在沙发上，细声细气地说：“我就是觉得脑里嗡嗡响，不由自主想起从前很多事，有些难过。”

宋齐真的是恨死自己了：老上辈难是个圣父？不然为什么总是见不得这女人哭。

“喂，你可别真哭啊，我今儿没心哄你。”宋齐放缓了一语气，在白若边坐来，“我朋友们还等着我呢。”

白若小声说：“抱歉齐，给你添麻烦了。”

宋齐不耐烦：“没什么麻烦的，你别整日里魂不守舍就行，我担心你签文件的时候差错，损失的可是公司的利益。”

白若语气郑重：“你放心，我不会的。”

像个保证好好作业的小学生。

宋齐扑哧笑声来。

白若不明所以。

宋齐似乎也觉得这时候应该保持严肃，于是他看了她的肚之后，又第一百零八次问：“说真的，你这肚里孩，到底怎么来的？”

白若神闪躲：“就，去庙里求来的。”

宋齐翻白：“你好好看看我。”

白若盯着他的脸：“你怎么了？”

宋齐：“看看老像不像个傻的，任你糊。”

白若解释：“真是求来的。”

宋齐酸溜溜扫她一：“呵，别是被哪个渣男给甩了吧，以后孤儿寡母的，惨得你。”

白若咬不吭声，看样像是有生气。

宋齐又瞄她一，试探：“那总不能孩生来没爸爸，要不打掉？”

白若立刻捂住自己的肚，迅速坐到了另一边沙发，神防备地盯着他。

“不能打掉。”她语气严肃地说。

宋齐酸得没边：“呵，一个甩了你们娘儿俩的渣男，你还护着他孩呢。”

“这样吧。”二少爷往沙发上潇洒一靠，嬉笑脸，“等你孩生来，让他认我当爹？”

白若有气：“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怎么这么喜认小孩，前儿个才说要当云袖肚里小孩的爹。”

“我那不是怕她寻死吗，你跟她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