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拭眼尾,可有人,越是哄着就越是觉得委屈,元在严褚这里,俨然就是这样人。
眼泪越越多,她又像个小熊样揽着自己不撒手,严褚终于轻叹声,:“你这样,让我……”
望着她因为眼尾飞红而更显致姝艳眉眼,严褚捏着帕子手都现几根突兀青筋来。
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
你这样,我又如何舍得?
元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不喜你和沅嫔在起。”
这人就是如此不讲理,明明夜两个男人跪在地上求赐婚,怄得连喝三盏苦茶也没能压怒意,她却倒过来反打耙,委委屈屈调子,就有些无奈地低头,将她身子揽紧了些,“不是都猜来了吗,怎么还哭上了?”
小姑娘该聪明时候绝不糊,自认没露什么端倪,她就已猜到了沅嫔于意义所在。
“夜在凉亭里,我瞧见她给你整理衣裳。”元鼻尖酸,“我问你那个问题,你可还记得你是怎样回答我?”
严褚揉了揉她乌黑发,从胸膛里挤几声来,声音温清隽,哄小孩样语气,偏偏既耐心又认真,“,你日能来,能说这些话,我很开心。”
元闷闷地埋首在胸膛前,十分轻地嗯了声,隔着两层衣裳,她听见男人听克制声音稳稳耳,“回来了,再不许闹了,听话些,嗯?”
她那样冷言冷语,讽刺挖苦,在眼里,竟只是闹性子般,明明那样难过与伤心,却终归对她半个字狠话都不舍得说。
她就像个不懂事孩子,即是被她气得暴跳如雷,也被她闹得黯然神伤,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彻底甩开这个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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