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靠着一个男人,吴婆子送她上来便下去了。
宛娘在原地立了半晌儿不动,忽听里头梅鹤鸣道:“怎么,还想让我过去请你过来不成?”
宛娘咬咬牙,拨开层层幔帐走了进去,梅鹤鸣正歪靠在床榻上,手里执着半盏酒,姿态很是悠闲,房内并无旁人,那些唱曲儿弹琴儿的已遣了出去。
梅鹤鸣把玩着手里的碧玉盏道:“宛娘,你可还记得那夜爷的话,爷说你再回来可没那样的好颜色,那时我疼你是我的女人,屡屡给你机会,可你却非要去嫁那个野汉子,如今可知错了吗?”
宛娘咬咬唇,不说话,她本没错,如果不是梅鹤鸣使了这些阴险手段,她又怎么会回来,即便回来了,让她开口求他,却怎样也做不到。
宛娘发现,自己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某些东西死也丢不开,例如尊严,梅鹤鸣本来想的好好,这一回定要好生教训宛娘,立下规矩,今后看她还敢再犯,这些日子恨上来,打杀她的心都有,可这会儿见她直挺挺立在那儿,垂着头一声不吭,到了如此地步,仍然不跪下认错求饶,雪缎披风里,只穿了一件桃色软缎的衫裙,襟口有些松散,鼓胀胀的绯色抹胸上一截子胸脯,赛雪欺霜。
梅鹤鸣只觉压了多日的那股燥火迅速窜上来,恨不得立时便把她压在身下狠弄一番,却见她这仍不服的模样儿,又觉今儿势必要教训的她服了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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