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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常年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蓝底旧长袍的先生,携自家时常一脸老气横秋的山大弟子,从小小一座青柴里踏遍整座大齐,而远在那时节,素来机敏聪慧的小公子,老觉得自家这送上门的便宜师父,大概是能算尽天机,就如是生来晓得万事万物该如何运行,如同行棋落子一般,坐一望三,乃至于有时起手就能窥见终局。
哪怕是这些年月里头时常有包括荀文曲在内的一众官员都曾说过周可法的不是,但从来没听人说过,诸如周可法才疏学浅这类坏话,毕竟谁人遇上这位荒废过十年的先生,都万不敢咬硬说自己的本事能压其一头。
大可将人世间的种种不是或是坏话压到这位的肩头,是因当今圣人不曾当真接纳其步入朝堂,因此畅所欲言,扣帽子戳脊梁,可仅仅有这一项才疏学浅无人敢言,毕竟这位是与荀文曲能斗个平分秋色的大才,怎么都不好开口。
而不出三日,仍如从前那般不曾在家中好生安顿,只是草草见过娘亲问安,其余大多时辰都身在皇宫当中伏案,沉思落笔的荀公子,便晓得自家先生所言的此事容易,究竟藏蕴有几重深意,竟当真是如其所料的那般,如是圣人推波助澜,万事皆易。
连同崔顺近来三日,都是顾不得去往京城当中儿女齐全的府内,好生享一番欢愉惬意,就被荀元拓这位像水鬼似的混人一并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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