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尖酸了：“葬礼怎么办？”

“你们看着办，”戎黎咸淡说了后半句，“我看着砸。”

说完，关上了门。

钱氏气得跳脚，扯着嗓子在外面骂骂咧咧。

“哥哥。”

戎关关全都听见了，觉得戎奶奶太过分了，骂是拖油瓶就行了，怎么还骂哥哥是小畜生。

戎黎把卫衣帽子扣上：“你把耳朵捂上。”

“哦，好。”

戎关关乖乖用两只手按住耳朵，世界就安静了。

戎黎进了屋，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拿盆给戎关关倒了热水放院子里，上楼前交代了句：“先洗，外卖来了自己吃饭，别来吵我。”

戎关关捂着耳朵跟在后面，没听见。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了，戎关关去门拿，把袋子放桌上，冲楼上叫：“哥哥。”

哥哥没答应。

更大声叫：“哥哥。”

哥哥还是答应。

哥哥说过，没得到同意可以随便上楼，戎关关看了看外卖盒子，犹犹豫豫了好久，还是轻手轻脚上去了。

探头探脑：“哥哥，吃饭了。”

楼卧室门没锁，去门叫了句：“哥哥。”没听见声音，就推门进去了。

哥哥在睡觉。

屋里没有开灯，窗被钉死了，里面除了张床就只有个老式柜子，被子是黑，被单也是，房间很空旷，也很压抑。

戎黎整个人都被被子牢牢盖住，只有手伸在外面。

“哥哥。”

戎关关轻轻推了，发现手好。

“哥哥。”

戎关关又推了，见戎黎还是反应都没有，拔就往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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