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往窗外面凑，目转睛看她：“你来接我吗？”

像极了戎关关幼儿园放学等着被接样子。

徐檀兮颔首，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戎黎留了张纸币在副驾驶座位上，推门车，因为心好，向话多甚至还友好对司机师傅说了句：“慢走。”

司机师傅愉快收了钱，并愉快送上了真挚祝福：“祝两位有个愉快夜晚。”

司机师傅快乐把车开走了。

戎黎确很愉快，平时多爱笑人，嘴角都要压住了：“你为什么来接我？”问完又等及，都没等她回答就追着问，“舍得我啊？”

徐檀兮突然蹲了。

戎黎愣了：“你怎么了？”立刻弯腰去，伸手想拉她，可又太敢碰她，“哪里舒——”

她把手放到膝盖上：“很疼？”

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问过疼疼了。

“疼。”怕她信，说，“都疼。”

白茫茫片雪里，她蹲着只有小小团，路灯太远，看清她铺开裙摆上锈什么，看得清她垂着眼睫在发颤。

“先生，”她抬起头，“我看见了。”

她看见瘸拐，看见走走停停。

她搓了搓手，等掌心热了，轻轻覆在膝盖上：“疼成样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怕她心疼，也怕她心疼。

戎黎尽量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尽量把眼底惊涛骇浪乖巧压着：“骨科医生都没办法，告诉你也顶用。”

“也要跟我说。”徐檀兮仰着头，风吹红了眼睛，“你次要再样了。”

戎黎嗯了声：“你起来，别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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