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姑还说：“以后不用来看姑姑了，姑姑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地方。”

然后姑姑就不见了。

她哭着喊，可没人应她，周雾蒙蒙，她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然后她听见个声音，从远处来。

祁栽声音，他说：“我，爸爸啊……”

她伸手去，眼前影像像沙样，慢慢散开了，最后拼凑成了戎黎脸。

戎黎说：“对不起杳杳，对不起，都我错。”

不，不他错。

徐檀兮猛地睁开眼，看见了他。

戎黎。

她坐起来：“先。”声音又干又哑。

戎黎掉她脸上眼泪，抱住她：“杳杳。”

他很狼狈，头发乱糟糟，衣服皱，黑眼圈和胡渣也都来了。

“我睡了多久？”

他抱得很紧：“你睡了两天。”

两天话，天十七号。

“杳杳。”神经紧绷了太久，突然放松来，他声音没有力气，“你吓死我了。”

整整两天，他真连自己埋哪儿都想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徐檀兮靠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脸、他眉头、眼睛，“对不起，没有早想起来，害你自责了么久。”

他拿开她手，把脸埋在她肩上，不想让她看见他发红眼睛：“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你好好。”

时间良药，她会好。

她很庆幸，庆幸她不徐伯临女儿，庆幸戎黎与这个人命案子无关。

她催眠治疗几天，戎黎都有去，偷偷地，藏在她睡着后床边，每次她醒来，第个看见他。

她恢复记忆天也，睁开眼就看见了他，红着眼睛他。她当时脑子里只有个想法，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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