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妖往他怀里拱，烟浓，她有看不清他脸：“刚刚我找你时候，问别人你在哪里，才发现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大家都叫他先，没有人叫他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

“先，”小女妖哑着嗓问，“你有名字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沉默了阵。

“戎黎。”他说。

释择神尊，戎黎。

诛妖火认主，方才还翻涌流窜火光此时都匍匐在了他脚。

火光散开，小女妖终于看清了他脸，她没去过天光，不知道天光上神灵是什么模样。

定没有他丰神俊朗。

“戎黎，等我了，给你小狐狸……”

小女妖头歪，晕了。

徐檀兮睁开了眼睛。

“杳杳。”

已经黄昏了，屋里很暗，台灯照在戎黎脸上，他坐在床边，眉眼温柔看着她。

徐檀兮坐起来，抱住他。

戎黎弯着腰没动：“怎么了？”他手心罩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做噩梦了吗？”

她摇头：“是梦。”

戎黎抱了会儿：“回家吗？”

“嗯。”

她先去了趟洗手间，水龙头开着，水有些凉，她在想刚才梦里事，神情恍惚了，抬头就在镜里看到了棠光。

催眠治疗之后，棠光有时候会这样离来，短暂与她共享身体和意识。

徐檀兮说：“我又看到了你记忆。”

棠光说：“是你自己记忆。”

她和光光原本就是徐檀兮记忆，记忆被剥离大脑，演变成了副人格。

信吗？

徐檀兮有信了。

温照芳审开庭时间定在了月初，和十年前车祸案起审理，因为徐伯临是两起案件嫌疑人，而且案存在因果关联，警方特意申请了合并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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