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十多岁，穿着绿的无菌衣，在检查手术刀：“吃什么？”

“刺身怎么样？”护士戴着罩，露来的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年纪并不轻。

“可以啊。”男医把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打开：“麻醉多久了？”

旁边还有个声音：“有十分钟了。”

“开始吧。”

讨论晚饭吃什么的位护士又问：“博士，是取眼角膜还是？”

男医说：“顾客说两个眼球都摘了。”

他姓万，大家都叫他万博士。

手术台上的少女是顾客送来的，顾客似乎并不想要眼角膜，只说了句话，把两个眼球都摘了，摘干净。

至于为什么要摘掉少女的眼球，万博士没有过问，也不兴趣。

“多漂亮的小姑娘。”护士叹了句，“可惜了。”

真的觉得可惜？

有他们的晚饭重要吗？

万博士拿起了手术刀，慢慢靠近少女的眼睛，睫忽然颤。

少女模模糊糊听见有个声音笑了：“居然还有意识。”

她眼动了动，掀开条细微的缝，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照进去，她隐约看到了手术刀的刀锋，离她瞳孔越来越近……

咣！

突然声响，门被人踹开了。

万博士手颤了，手术刀的刀尖在少女的眼上划了道子，他猛看向门：“你是什么人？！”

“我？”来人身黑卫衣，头上的鸭帽压得低低的，他自报家门，声音悠悠荡荡、懒懒散散，“戎黎。”

十岁的戎黎，不怕天不怕，不怕鬼神与妖，意气风发、肆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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