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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卫水就这样缓缓站了起来，明明左胸口那里有着一个血洞，从其中正源源不断的流出许多鲜血来，任何人受到这样的伤势，就算不会直接死去，也应该失去了行动能力才对。

可卫水就是这样默默站了起来，那头亮丽的秀发盖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似是沾染了很多尘土，而后脑勺那里的发丝更加显得凌乱，被粘稠鲜血粘在了一起。

看着这一幕，眼眸中布满着绝望与眼泪的苏言，愣了一下，然后竟是涌出了一丝惊喜。

可在下一刻，就重新再度变为了无比冰冷的眸色。

若是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眼底最深处隐藏的那一丝恐惧。

这个人......这个人她怎么还可以站起来？

苏言眼眸里的瞳孔微微颤抖，布满了震惊之色，就连握着枪的手也在轻微颤动着。

他的内心已经彻底铭刻下了对卫水的恐惧。

只要稍微想起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他的身体就会本能的生出反应。怎么都抹除不掉。

但在内心极致的恐惧之下，苏言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还有些要瘫软的迹象，仿佛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还想着卫水带给他的美妙感觉，又害怕，又渴望......

他的面色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恰好下方的卫水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眸就这样看着他，让得他的双腿顿时一软，就险些跪倒在地。

苏言不禁心生出了深深的悲哀，他的身体记住了他对卫水的恐惧，可似乎也记住了她带给他的深入骨髓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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