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还不把事情从实招来?等着师傅跟你一起丢人吗?”
那人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横流:“姑娘,姑娘,您行行好,大人大量。都是小的一时没想明白,害了姑娘。”
谢清桐扣了扣指甲:“原因呢?”
楚瑾瑜挑了挑眉,微不可见。
“姑娘,您可还记得你刚上困龙山,经过金水涧时,差点摔倒,对吗?”
谢清桐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年轻后生面露悲色:“您当时扯住了一颗小树苗,那小树苗后来被你连根拔起,您可还记得此事?”
谢清桐回忆了一下,于是又点了点头。
“那颗小树苗,就是我意中人,叫何来。每逢月初白天就是她灵力最弱的时候,那日又是正午。她长在水边,是为多吸收灵气。结果,结果……”下跪之人语气哽咽,不似作假。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根树枝,凡修行之人,必能看出这原本是修炼之根,只是灵力全部被损,又没能及时修复,灵力全部散去。
谢清桐看了看身后那三位,心中了然,自己造的孽。
“后来待我赶到,事情已无任何转机,我与何来从此便是阴阳相隔。涧边的小石头告知与我,于是我便日夜寻着机会。等哪天大仇得报,我才有颜面去黄泉见她。那药,是我从师傅禁室里偷来的。”
下跪之人顿了顿:“十日前,终于被我等到。于是,我冒充小公子手下,给了你锦袋。”
“你怎知这药是我服用?”谢清桐问了一句。
后生飞快偷看了一眼楚瑾瑜,壮着胆子,反正上头有人:“因为,因为你私自下山,大公子难免会责罚。所以你怎么都会用得上。”
“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我无意害了她性命,你差点要了我的命,算起来还是我亏欠你们。你若想我偿命,我谢清桐断不会讨价还价。”
梁大河一看事情解决了,呵呵一笑:“还不赶紧谢过谢姑娘。谢姑娘,您可真是大善人那。老朽惭愧,惭愧。”
梁大河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支上等的人参。
杜鹃替她接了过来。
“我乏了,你们若没其他事,就请便。”谢清桐本来是大病初愈,加之又听说这事,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弱了下去。
“谢姑娘,我……”下跪之人喊了一声。
☆、第十六章真假昏迷
梁大河狠狠踹了年轻人一脚,拽住那人就要往外走。
谢清桐用尽力气,朗声说道:“您请说。”
那年轻人扑通一声跪了回来:“那日我送姑娘到无恨庄后,不知姑娘否拾拣到一块铜牌,上面镌刻有‘御右使’三字。”
谢清桐正要回答,人突然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谢姐姐,谢姐姐。”逍遥奔了过去,谢清桐没有半点回应,慌了神,“胡越哥哥,胡越哥哥。”
胡越趁机快步上前,挤了开想要上前的梁大河。
胡越一边把脉,一手在宽大袖子的掩饰下,借着查看她脸色,伸手在谢清桐脖子一捏,谢清桐彻底昏了过去。
胡越双手笼在袖子里,脸朝着楚瑾瑜,话却对着梁大河说:“姑娘火气攻心,晕过去了,我需为她施针。”
楚瑾瑜哼了一声,出门了。
梁大河耷拉着脸硬挤出一丝笑跟了出去了。
那年轻后生还想回头张望,逍遥砰地一声关上门,差点撞上那人嘴脸。
胡越对着谢清桐的脖子一拍。
谢清桐悠悠醒转,揉着脖子坐了起来:“胡大人那,你这手劲真大。”
胡越摇着扇子:“不来真的,怎么骗得过梁大河这个老狐狸。”
今天胡越穿着一身靛青直裰,越发的挺拔好看。
胡越的扇子啪一声砸在谢清桐脑门:“擦擦你的口水。”
谢清桐撇了撇嘴:这能窥视人内心,多无趣啊。
“胡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假装?”
“用你们的话说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拉什么粑粑。”
谢清桐切了一声:“有本事你不用读心术啊。”
胡越作势再要打,逍遥上前拦住了。
胡越收回扇子,重新打开,斯斯文文地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对着逍遥挤眉弄眼。
逍遥一脸不解:“胡越哥哥眼睛是抽经了么?他怎么不医治一下。”
谢清桐掏出一块铜牌:“医者不能自医。逍遥,你看看这是什么?”
逍遥往上一纵,一屁股坐在床上:“这就是‘南望山’的令牌。”
“南望山是什么地方?”
“是狐系一族,距离我们这数千公里,梁大河就是狐族长老。上次他们来找我哥商议的事,就是为了夺位。”
“你哥脑子不好使吧。帮他们?我这次的中毒事件,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绝不是因为我无意伤了那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