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洪用双手撩开孟荣外穿的凉衫，伸微微颤抖着的尖，隔着夏薄薄的层布，上了男人的跨部，却在秒被人用蛮力猛地拎了起来。

孟荣拎着他的领子，瞪着他道：“穆洪，清醒点！”

不让他做，嫌他脏？

穆洪垂头，身子震颤着，可刻，却又挣脱了孟荣蹲了去，用手抓住了孟荣的外，想把往扯，就像溺水的人不顾切想要抓住最后稻草。

他动作的急切与言语的缄默，让稍才冷静去点的孟荣顿时再起燃起了怒意。

孟荣从不知道自己救回的男人竟会有这么个执拗的不知如何转弯的麻烦性子，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咬了咬牙，终于臂挥，将桌上的餐具菜肴全部扫了去，在碗碟破碎的声音中重重的将男人身子朝压在了桌上。

“想让我继续，嗯？”孟荣愤怒时的声音，失了淡泊掩饰后的冰冷，让穆洪生生打了个寒颤，他能觉到，单手压着自己的人正用对战场上敌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背部。穆洪身体本能僵了起来，明明夏日，冷汗却渐生，从额角，染湿了鬓发。他两手握成拳头，用力的扣在桌子上，肩上的肌肉鼓动着，拼命的压制着想要挣扎的冲动。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带着明显惧意的回答：“……”

空气瞬间变得冷凝。

孟荣缩紧了眉头，在这声“”后紧接着拽了男人身的衣物，身的人抖了，可没有反抗。孟荣看着眼前人挺翘的部、铜色的肌肤，绷直的腿部，身的欲望渐渐挺了起来，可心里却没有半点躁动。

他给了男人发抖的部掌，力道控制着的恰到处，只在上面留了浅浅的红印，可男人却惊了声，尾音带颤。孟荣没有停手，他保持着第时的力度，不轻不重，接着，却不带点色的意味，只有冷冰的严厉，宛如教书先生正在私塾里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两者所差的，仅仅把戒尺。孟荣冷眼瞧着穆洪部的肤变得泛红肿起，直到耳朵捕捉到男人呼时伴随着的、无法抑制的啜声后，才慢慢放了抬起来的手。

他翻过穆洪的身子，果然看见了这战场上面对刀光血雨都不会皱眉头的男人红着眼眶，眼里噙着泪水，如自己帮他清理伤时所见到的表。

“还要继续？”

他问道，男人喉结动着，张嘴便哽咽的声音。

“不要了……”

“知道错了？”

穆洪摇着头，几滴泪水随着晃动了眼角，被孟荣用手指抹去。

“错在看低了自己，看了我。”孟荣替他穿衣，让他直起身子面对自己，直视着他闪着茫然的双眸道，“这事，我绝不想有次。”

穆洪则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羞耻中回过神来，即便在失去武功、落难被折磨时，他也未曾被人这般像孩子样“教训”过，现听孟荣说他，连带着他刚才的拒绝，只觉得心里不仅羞耻万分，还如同眼睛般酸酸胀胀，他张开嘴，意识的控诉起孟荣：“喜男人，却不要我……” 他这样说的时候，语调里满载的委屈，自己却未察觉来，只偏过头去，不想让孟荣看到自己难堪的表。

孟荣愣，却很快就明白了他话背后的意思：穆洪以为自己嫌他脏。

脸上的冷渐渐缓和了来，孟荣伸双臂，把穆洪带了自己怀里，穆洪挣动了，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他怎么会嫌弃他？穆洪这个愣子。

他俩的身相差并不很多，此时此刻贴在起，倘若穆洪转过头来，定能眼便对上孟荣双温润的眸子。可穆洪没有，战场上面对刀光剑影他都不会退缩步，可在孟荣面前，却连分毫的勇气也拿不来。——他不敢去面对被孟荣厌恶的结果，真的不敢。

于就这样被人抱在怀里，像先前的每个令他到心安的夜晚样，直到孟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冰后的泉般温和。

“我捡回、照顾，并不想圈着，让像刚才样‘回报’我，而因我觉得值得。我喜男人，可我也非随便轻狂之人。”

穆洪怔然了会儿后，点了点头，哑声道：“……我懂了。”

孟荣没有瞧不起他，只不喜。可为什么，本该松气的他，胸却依旧沉闷。

“我不会有次了。”他说，伸手想要推开孟荣，却到脸颊上传来片湿热。

孟荣的唇。

“我并非不喜。”孟荣道，“只很多事，并非我人的意愿就能左右。”

穆洪立时呆住了，直直看着他，少有血色的脸渐渐红了起来，直至耳子也染上深沉的红色。半晌后，原本推拒的双手犹疑着慢慢搭在了孟荣的腰上，穆洪闭上眼，轻轻吻上了孟荣温热的嘴唇。

他实在没剩什么东西可以还给孟荣了，孟荣若想要的话，将他的心拿去也无可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