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殷承凛觉得身边这二人都有些奇怪。
一说茵兰,虽说平日里见她也是一副胆小畏缩的模样,可近来更甚,每每他不知不觉走到这小宫女身后、拍她一下肩膀,都会捂着心口小声惊呼。着实怪异。
而殷墨白便更奇怪了.不知从哪天起,男人一改往常那冷言冷语的脾性,反倒和颜悦色地待他,连他时不时的言语讥讽也忍了。甚至还将铐在他身上的锁链也解了,除了限制他出了这泰昌殿之外,他做什么事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带着那云雨之事都鲜少有。每每合衣就寝前,只是抱着他,静静地望他,微凉的手贴在他的腹部,轻柔的、一下下地抚摸着,直至他沉沉睡去。
真是稀奇。
但也怪渗人的。
他从未见过殷墨白这样的面目,也从不相信那人会善罢甘休。可他却还是免不了有些触动。大抵这种触动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兴许是血脉之中残存着的亲近开始隐隐作祟,他难以自控地依恋着对方掌心的温暖。尽管,那人的手一直是凉的。
这是他们二人间难得的平静。即便是心照不宣的掩饰,也让他感到放松许多。他默默叹了口气,抬眼却撞上对方近乎温柔的双眸。
殷墨白盯着他,竟有些出神。他一愣,脱口道:“你总这样盯着我作甚?”
男人笑了笑,眼波微漾,道:“朕一见皇兄,便觉得心喜,自然想多看几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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