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恐惧全部释放。邵榕几近歇斯底里,他在地上乱爬的样子与那个 下午他在庄朽脚下挣扎的样子重叠,他哭哑了嗓子,身上好似压着千斤重的铁块,他快要死了,他呼救,但是没人能救他,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他的痛苦,韩酌发现 他呼吸时呼进去的都是邵榕的苦涩。
韩酌靠近他,他的步伐迟疑,不确定,但他不想邵榕再哭了,他弯腰抱起他,将他抱在怀里。邵榕在他耳边尖叫,模糊地喊着:“庄朽……庄朽……哥哥……”
韩酌轻轻拍他的后背,邵榕紧靠着他,他要庄朽放他走,他说他想离开他,走得远远的,去哪里都好,他不想再见到他。
韩酌说不出话,邵榕趴在他肩头,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问韩酌:“老师,你能给我买一张火车票吗?”
“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今天我逃出学校一次,庄朽肯定会把我看得更紧,但是五月三十号那天学校有个舞会,每年都会举行,那天晚上会有很多外校的人来,我可以趁那个时候溜走。”
韩酌问他:“那他为什么还要送你来学校?”
邵榕几近咬牙切齿:“他是个疯子。”
韩酌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依旧只能安抚似地轻轻拍邵榕,邵榕又恢复了那副顽劣嘴脸,嘀咕着说衣服弄脏了,就这么穿回学校丢人,要去逛街买新衣服。韩酌推开他说:“你就是想逛街,找这么多理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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