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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倌的眼睛瞪得溜圆,傅应劭连忙缩回蠢蠢欲动的手指头。
陈白霜想起了冷弘毅的烟袋杆,忘记了放在哪了,拉了女儿一把,娘俩进屋去找,最后在八仙桌的抽匣里找到了。
陈白霜捏着烟袋杆抱怨道:“你爸为了陪你奶奶戒烟,把这个给你姥爷,也不知道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他咋就不想想他老丈人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把烟戒了呢?”
“他也没想那么多,我爸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的,他就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把我姥爷可是当亲爹看的,有点什么事不是跑在我两个舅舅的前面的。”
“那倒是。”
“回头跟我姥爷说一声,他这烟酒什么的,也该戒得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说得容易,你姥爷跟你奶奶还不一样,你奶奶脾气大,可是听人劝,你姥爷在山上放羊,十三四岁就学会了抽旱烟了,这白酒到是不敢多喝,每天二两也不算啥吧?”
现在是每天二两,以后生活条件更好了,可就是每顿二两了,逢年过节有什么大事,一顿半斤八两都不在话下,五十度的小烧喝着都觉得没滋味,还非要喝六十度的高粱酒,每顿再来一瓶啤酒盖帽。
谁劝都不听,到后来还是把身体弄垮了。
早晨吃完饭还扫了院子,中午刚吃了两口饭就不行了。
送医院都没来得及。
冷清竹想起来心头酸涩,将烟袋杆交给老头的时候默默叨叨的劝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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