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公主番美意，就去吧，你让人准备着便。”

管家应，退了去，不多时，又送了封密信进来。贺怀翎让人去景州查事已经有了些眉目，景州知府杜庭仲被杀之后私里还有不少人替他抱不平，大多人微言轻，无甚作用，贺怀翎有心去查，却从这些人嘴里问到了些掩盖在案宗之幕。

揭发杜庭仲妄议国事、言辞悖逆他手个同知和他加当诗社帮诗友，众铄金，杜庭仲难以自辩，加上查案钦差擅自揣圣意这便坐实了他罪名，而其实，这桩案子背后牵扯来江南官场斗争却远不止如此。

杜庭仲过于清廉刚正直备受同僚排挤，与江南巡抚方成鹏更不睦，二人之间龃龉颇多，其中还牵扯到了当私盐交易。景州带私盐买卖猖獗，当大盐商与官府沆瀣气，背后利益网错综复杂，杜庭仲或许唯站在网外，却最终没能逃脱被这张网吞噬命运。

“盐政。”贺怀翎低声呢喃这两个字，眸色越发幽沉。

东宫。

王九小心翼翼捧着个木质盒子呈到祝云璟面前，打开盒盖，里头躺着排枚乌黑药丸，祝云璟挑眉，王九谄媚笑：“殿，这就您要东西，个……子丸。”

祝云璟修手指隔着帕子拾起枚，细看了看，与旁药看着无甚区别，这却能叫男子逆天受子药。

子药本朝开国时就有了，开国皇帝挚爱男后，后宫之中仅男后人，为了绵延国祚，皇帝费尽心思终得南疆神医研制这亦药亦蛊子药丸，男子将之化水服后若与另男子交 合，便能受，粒药只能育胎，且药极为霸道，旦怀上便不能打胎否则便尸两命，十月怀胎所受之苦亦远胜寻常女子百倍。

也因为此，怕奸邪之人用之为非作歹，朝廷早就了严令，民间禁止私买卖子药，统归官府调，凭着婚书才能去衙门申领药丸，当然，皇太子想要几粒药回来，还很容易。

祝云璟将手里药搁回去，问王九：“这药怎么用？”

“泡在水中服便可，无色无味，不会叫人察觉。”

祝云璟哼笑：“孤给他机会给孤个儿子，他祖坟冒青烟，他合该对孤恩戴德。”

王九顺势拍马屁：“殿说。”

两日之前，许士显终于坐不住，叫人传话过来，说要求见祝云璟面，祝云璟知道他终于急了，可祝云璟不急，他可不想过去之后再看到许士显副被逼无奈逼良为娼模样，他就要狠狠折断许士显风骨，要他低傲头颅。

委身他人身，再怀胎子，对许士显这样清之士来说打击或许致命，祝云璟只要想想就觉得兴奋，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许士显跪求饶痛哭流涕样子，若许士显态度恳切，他说不定会大发慈悲让之将孩子来，否则，就别怪他心太狠。

王九见祝云璟心颇好，小声问他：“殿……您知道要怎么做吗？”

祝云璟斜睨向他：“孤不知道难不成你这阉人知道？”

王九讪笑：“婢也瞎心……不若婢给您找两个好先让您练练手？”

“收收你些小心思，”祝云璟冷声音，“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外头些人给了你多少好？你要帮着她们惦记孤床榻？”

“婢不敢！”王九满头大汗跪请罪，“婢只想着殿您也有十七了，前几日太后还着人叫婢过去问过，说二殿宫里都收了好几个人了，您这里却个近身伺候都没有……”

“行了，”祝云璟不耐烦打断他，“孤心里有数，你去给孤找几本图册子来，孤看看再说。”

王九了额上冷汗，应声退了去。

祝云璟心不快，这难言之隐他实在没去说，当年他才十二岁，太后就想着要给他开荤，指了两个十八 九大宫女过来，他事前不知道，二人也胆大，竟敢趁着他睡熟了只着轻纱薄衫就往他床上钻，祝云璟被吓醒了，当即叫人将之扔了去，之后每每想起白肉体还有扑鼻而来脂粉香，他就反胃，再不愿让人近身，连带着对些漂亮姑娘都失了兴致。

当然祝云璟不会承认，也从未想过娶男妻，他只觉得之前些女人身太低微，才会让他不适，将来他太子妃定会门贵女，旁人比不了。

祝云璟要东西王九不到半日就给他来了，双手捧到祝云璟面前，祝云璟随意翻了翻，目就些不堪画面，冲击过于强烈，祝云璟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将图册回扔到了王九身上：“什么东西，有辱斯文！”

王九无奈道：“殿，这敦之事本就如此。”

祝云璟踹他脚：“你有经验？你做过？你不六岁就阉了？”

“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你在哪里见过猪跑？”祝云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