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对方压低了声音：“具的其实也不清楚，就算知也不敢胡乱说，不过这次，皇太子怕彻底栽了。”

“他人还在东吗？……他还吗？”

“还在东里头，不过东里的人都被带走狱了，里头究竟怎么个情况也说不清。”

贺怀翎抬眸，望向面前耸在夜冰冷巍峨的墙，眼里尽担忧。

祝云璟……他该怎么办？

第24章 废黜太子

停朝日后，门终于再次开了，平日里懒懒散散时常以各事由告假的众朝臣个不落现在了朝会之上，昭阳帝没有多言，直接让人宣读诏书，以皇太子祝云璟德行卑劣、目无法纪、不忠不孝废黜储君，告天、宗庙、社稷。

无人敢劝亦无人想劝，只谁都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干脆利落，直接就旨废太子了，不过这倒遂了不少人的意，朝风向瞬息变，朝会结束后便已有人凑上来与贺怀翎近乎，毕竟谁都知祝云璟倒台了，这太子之位就同样深得圣的二皇子祝云珣的曩之物，贺家自然也要跟着青云直上。

贺怀翎没有理人，他走大殿，站在台阶上回首看着东的方向，深邃双目藏着掩饰不去的担忧。

这几日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的每座府邸，皇帝命皇禁卫军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东巫蛊案，在严刑拷问，东人有人屈打成招，有人耐不住酷刑自戕，祝云璟身边的首领太监王九招无可招，也在狱咬自尽。而祝云璟被圈禁在东之内，任何人都不得见。

废太子诏书已，当日皇帝身边的太监便去了东传旨，祝云璟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跪在上，听完之后怔愣了许久，才颤抖着双手接了旨。

传旨太监对他还算客气，言语提醒：“殿，您简单收拾，会儿会有人过来帮您搬。”

祝云璟抬起赤红的双眼，看向对方：“父皇当真不肯见吗？”

“您有什么话，奴婢可以替您转告陛。”

祝云璟冷笑：“罢了。”

传旨的太监弯了弯腰就要退去，祝云璟却又叫住他：“王九在狱都招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既没喊冤也没招供，后头就畏罪自尽了。”

“畏罪自尽，”祝云璟咀嚼着个字，“他既然什么都没招，怎么就成了畏罪自尽了？谁给定的？”

太监不再多言，又朝着祝云璟行了个礼，带人退了去。

祝云璟呆坐在上，半晌过后，闭起眼睛讽刺笑。

连王九都背叛了他，他可当真败涂。

个时辰后，祝云璟被人押了东，什么都没带走，踏东大门时他最后次回头看了看身后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殿，漆黑双瞳里只余片麻木的漠然。

皇帝给祝云璟定的新住处皇西北角处偏僻荒芜的废弃室，祝云璟被禁卫军押过去，路过人见了他依旧意识行跪礼，祝云璟目不斜视，即使沦为阶囚了，脊背仍挺得笔直，不愿让人看轻了自己。

半上祝云瑄忽然现，路撞开了试图阻拦他的禁卫军，扑到了祝云璟面前，满脸都眼泪。

有禁卫军上来拉他们，被祝云瑄脚踹开：“们别太过分了！们说几句话都不行吗？！太子就算被废了也还皇帝的儿子！们最给放尊重！”

领队的犹豫了，给祝云瑄留句“殿有话请尽快说，还请殿不要为难们”，便带着人往后退开了些距离，却依旧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祝云璟抬手帮祝云瑄抹了把脸，安慰他：“别哭了，没事。”

祝云瑄的眼泪掉得更凶：“都变这副样子了还说没事，去了东几回，他们拦着不让进去，想去求父皇他也不肯见……”

“别傻了，”祝云璟打断他，“不想父皇迁怒，以后都别再来找了，自己多保重吧。”

“怎么办啊！”祝云瑄又气又急，“冷人待的方吗？！真的就这么认了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祝云璟苦笑，“说没做过，父皇信吗？东西在的寝殿里搜来的，本解释不了。”

“可……”

“别可了，记住日在别时与说的话，也皇子，定不要忘了自个的身份。”

祝云瑄哭着摇头：“不行，不行的，个人真的不行的……”

“说行就定行！”祝云璟冷声音，“走吧，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兄弟，记住，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唯能信的只有自己。”

祝云瑄不肯动，执拗拽着祝云璟的衣袖，泪眼婆娑望着他，祝云璟心叹，抬手抱住了祝云瑄的脑袋，将他按进怀里，贴近他耳边沉声说：“阿瑄，必须得争，祝云珣他必不会放过，为了也，为了自己也，得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