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几个冷宫宫人受你牵连都已被处死了，已是死无对证。”

祝云璟睁开了眼睛，眼中滑过冷意：“淮安侯世？”

“是，若是截走了你的血书，再另找人去西华门演戏诬陷你，却是有可能。”

“有么能耐吗？……没有，但齐王、太妃、祝云珣，要安排个宫中太监以死害，们倒是能办得到。”祝云璟冷。

“还有之前的事，私派人去景州查私盐案，几无阻碍，很快就把证据收集全了，现在想想背后像是有人在帮着推动着整件事行般，杜知府的奏疏到通政司未必只经过了右通政人之手，有别人的早就知也说不定。”

祝云璟道：“齐王的妻族亦是江南人士，在边必然有自己的势力。”

贺怀翎头：“以及场流寇刺杀，当时挡在你车前，与些人近距离交手，曾听得们的嘶喊声，是带有江南音的，后来刑，翻阅当时的卷宗，上面记载着们却成了豫州的流寇……只是有事不明，若都是齐王所为，陛为何会放任至此？”

连祝云璟要求刺杀祝云珣都想不有任何办法，能确保事定不会败露，若当时场刺杀真是齐王所为，虽未成功，却能全而退完全不受影响，可想而知这能耐得有多。

祝云璟冷哂：“你真当是表面上样的荒唐闲王？十年前可是差就登上了帝位的，你以为陛不想料理了吗？是先帝临终前给最爱的女人和儿留了道保命的密旨，只要齐王们没有造反，陛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太妃们母人，陛无可奈何，又不敢放齐王去藩地上，怕山皇帝远压不住，只能留在京城自己眼底，陛自登基后直有派人盯着，可这么多年过去，陛每日为国事操劳，哪有么多功夫把心思放在个人上，而且齐王面上也表现得足够荒唐，镇日浸淫在声犬马中，陛才渐渐放松了警惕。”

贺怀翎有些惊讶：“竟是这样，密旨事，有多少人知道？”

“陛，，齐王母个，还有几个与先帝辈的老王爷。”

就难怪这事朝中风声都没有了……祝云璟轻‘嘶’了声，拍了贺怀翎的手背：“你轻。”

贺怀翎方才在想事时手没了轻重反弄疼了，被祝云璟这么拍，贺怀翎的心绪回笼，垂眸轻了声：“诺。”

祝云璟嘴角微撇，装模作样。

道：“齐王和祝云珣过哪些事你得继续给查，哪怕没有证据，给阿瑄提个醒也是的。”

贺怀翎温柔地揉着的肚，轻轻头：“。”

第30章 中秋之夜

听到外头隐约传来的爆竹声响，窝在榻里的祝云璟放手中的书，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叫了人来：“怎么这么吵？”

“少爷，日是八月十了。”小厮脸喜气，托了屋里这位主的福，最近侯爷来庄里的次数多了，时常会给们赏钱，日早人人就都分得了两过节的银，自是兴。

祝云璟微怔，在这庄里待的时候了，不问世事，早就忘了夕是何年，若非小厮提起，是真的不记得这么快就中秋了。

往年……往年的这日要随皇帝起焚香祭月、祭拜祖宗，晚上宫里还会赐宴群臣，整日都不得消停。如苟且偷在这方天地里，难得清静，却也仿佛被这世间给遗忘了般。

见祝云璟似有不豫，小厮试探着问道：“少爷，园里的桂这两日开得正，闻着怪香的，您要去看看吗？”

祝云璟面淡漠：“不用了，你退吧。”

因着没有胃，晚膳祝云璟便没用多少，摆上桌的月饼更是碰都没碰，夜深了依旧靠在榻上，手里握着本书，心不在焉地偶尔才翻页。

贺怀翎是戌时过后才到的，披星月而来，见着人时祝云璟还愣了须臾，才淡道：“侯爷怎么来了。”

贺怀翎微微：“日中秋，怕你个人无聊，来陪陪你。”

祝云璟却并不领：“中秋佳节，侯爷不留在府中陪家人就不怕人怀疑吗？”

“不打紧，宫宴结束后先回了府，陪家里人赏月，待们歇后才过来的。”贺怀翎低声解释。

祝云璟“嗯”了声:“宫宴……很闹吗？”

“应该与往年差不多吧，是第次参加，”贺怀翎轻描淡写道，“其实宫宴上的膳都不吃，端上桌时都冷了，还要聆听陛圣谕，与人寒暄客，吃也吃不安。”

见祝云璟神冷淡，又接着说道：“陛的已经了不少，这几日早朝也恢复了，还见着了殿，看陛的意思，应该是会让也朝堂了。”

原本废了太满朝都以为轮也该轮到皇了，但君心莫测，昭帝不但没有再立太的意思，还将另个从前几乎隐了的嫡推到了人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