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侯爷曾经说过，情爱之事，若非你情我愿，便是给彼此徒添尴尬和麻烦，若行逼迫之事，更是陷人于不义，可还记得吗？”

贺怀翎的动作停了来，顿了顿，压抑地低了声，坐直了身，神色复杂地望着依旧紧闭着双眼侧过了头去的祝云璟，沉默片刻，起身，吹熄了屋子里的灯，退了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祝云璟才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轻声叹。

第32章 调任边关

御书房。

早朝结束后，贺怀翎被皇帝单独留了来，昭帝已经很久未有私召见过，贺怀翎心知是自己之前为祝云璟求情之举惹怒了皇帝，这段时日直都尽量低调着。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昭帝已是华发丛生，愈加喜怒不定、心思莫测。没有说别的，直接提起了早朝时兵呈上的奏报，镇守茕关的兵在日之前被暗杀了，刺客身份不明，随快报过来的还有北夷苍戎国的自辩书，摄政太后在自辩书中诚惶诚恐地表示刺杀茕关兵事绝非苍戎人所为，们对此事亦全然不知情，请天朝圣人定要明辨是非，万不要误解了苍戎国的片赤诚忠心。

朝会上已经为这事吵过，有说这苍戎国能有什么忠心，去岁兵败不得不称臣实则根本面服心不服，这才年便又欲挑起事端了，自辩书来得这般快更证明们贼心虚，也有说苍戎国已被打趴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应当不至于这个时候突然又这样的事情，或许当真不是们所为。两相争论，听着似乎都颇有道理。

昭帝皱着眉问贺怀翎：“先前在朝会上你直未声，此事你有何看法？”

贺怀翎沉声回道:“依臣所见，此事或许确实不是苍戎人所为，苍戎如的汗王是个不满岁的吃奶小娃，摄政太后又无多少魄力，征远之役后，按说近十年内们都无力再与我大衍战，臣以为们不该会在这个时候这般主动挑衅，惹祸上身。”

“会是周边的其小国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只是北夷么多个落小国，除了苍戎其更是不值提，臣亦想不若是们的这事，所图为何。”

大衍人嘴里的北夷是大衍朝北关外十分广袤的大片土地，多为草原，有大大小小的汗国十数个，尤以苍戎最为强盛，风头最劲的时候曾经占据了草原上近六成的土地，若非不知死活把主意打到大衍朝头上，苍戎统北夷怕也只是时间问题。在苍戎兵败称臣后，北夷的所有汗国都已成为大衍的藩属国，要说如又有谁生了反叛的心思，暗杀了大衍镇守要关的兵，还确实不好轻易定论。

昭帝叹气：“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暗示朕此事或是大衍人所为？”

“臣不知，但不无可能。”

昭帝沉默，半晌之后，又次叹道：“若是朕当日留你在边关，或许就不会有日之事了。”

贺怀翎垂首不言。

征远之战结束后便率大军班师回朝，只余万人驻守边关，新的兵是昭帝另指派过去的，皇帝当初摆明了要解的兵权，谁都说不得什么。只是谁能想到，也不过才年而已，竟又了这样的事情，昭帝的心态也跟着变了。

昭帝微微摇头：“无论是谁所为，朕都要加强茕关带的守卫，再从京中调万人过去，就由你领兵去接替这个兵之位吧，你先回去准备着，不日朕就会圣旨。”

贺怀翎垂眸：“臣领旨。”

城外私庄。

祝云璟放药碗，又闭上眼睛倒回了榻上，的身垫着厚实的虎皮褥子，身上还盖着张毛毯，手炉抱在怀中始终未曾撒手。

年的严冬来得格外早，场大雪过后便已是天寒地冻，祝云璟本就畏寒，有了身子更是变本加厉，屋中点了个火盆，依旧觉得冷。

贺怀翎进门时祝云璟正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察觉到脸颊有些发，睁开眼睛觑了眼，贺怀翎就坐在榻边，手指正摩挲在自己侧脸上。

祝云璟没有躲开，哑着嗓子懒洋洋地问道：“侯爷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不要办差吗？”

“以后都不用了。”

祝云璟扬了扬眉：“你被陛革职了？”

贺怀翎低笑，没有错漏祝云璟眼睛里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坐上榻，挨着祝云璟，抬手搭在的腹轻轻摸了摸，又握住了的只手。祝云璟并未挣脱，自日中秋夜之后，们之间就直于这样并不过界却又十分微妙的暧昧不清之中，彼此心照不宣，似已习以为常。

贺怀翎着祝云璟的手指，低声问：“你很希望我被革职？”

祝云璟轻哂：“与我何干？”

小没良心的，贺怀翎摇头：“让你失望了，我不但没革职，还晋了半级，陛打算让我去接任茕关的兵，过几日就会旨，刑衙门已经不用去了。”

闻言，祝云璟脸上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茕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