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相貌的，换谁都愿意啊！

吉时到，身着同样喜服的祝云璟和贺怀翎各执着红绸端，先拜天，再在众人明所以的目光中朝着京城的方向拜了第二拜，之后才是贺怀翎父母的牌位，再是夫妻对拜。

转身面朝彼此，目对上，祝云璟在贺怀翎的眼中看到了毫掩饰的绵绵意和几乎要满溢来的明亮笑意，他的心尖微微颤了颤，也在瞬无声笑了起来，弯了腰，礼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合着人群起哄声同时响起，他们再次相视笑，所有未的都尽在言中。

祝云璟被先送回洞房，闹哄哄的声音逐渐被隔绝在外，饱胀的绪亦慢慢平复来。挂满红绸红帐的洞房让祝云璟有些适，他将房中人挥退，抬手将铺满床的红枣瓜全扫落，坐上了床。

烛台上的喜蜡烧得正旺，火光与门外挂着的大红灯笼相辉映，烘屋里屋外片暧昧的红光。

贺怀翎被人搀扶着回来时祝云璟已经靠在床头快要睡着了，听到房门开阖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贺怀翎立在他身前，垂眸轻笑，方才还迷蒙着的双眼已是片清明。喜娘送上合卺酒，祝云璟脸茫然，贺怀翎先拿起酒杯，冲他努了努嘴：“酒。”

双臂交勾，气息交，火光映衬祝云璟白玉般的面庞上似也染上了层薄薄的红晕，贺怀翎举着酒杯，目转睛笑看着他，祝云璟瞪他眼，仰头将杯中酒倒嘴里。

喜娘蹲身，拉起他们的喜服摆，打了个同心结，笑着道：“愿侯爷与夫人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房中人都退去后祝云璟终于轻舒了气，放松了来，扯了扯领：“真够麻烦的，我都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时辰了。”

贺怀翎轻勾起唇角：“殿这是等及，要与为夫洞房烛了吗？”

“说什么呢，”祝云璟抬手住贺怀翎的肩膀，阻止他越凑越近，“谁之前说的只假夫妻的？”

贺怀翎浑以为然：“儿都了假的也早就成了真。”

祝云璟轻哂：“原来侯爷也是尔反尔之人。”

贺怀翎笑着捉住了他的手，沉了声音：“雀儿，你昨晚喝醉了非要木雕送我，还记得吗？”

祝云璟自在转了转眼珠：“什么东西，我记得了。”

其实是记得的，早上醒来他就想起了昨晚喝醉之后过的蠢事，实在没脸再提，贺怀翎却偏要拿来羞他。

“你记得我记得，你了半个时辰刻了个比鸡还如的凤凰送我……”

“你够了啊，”祝云璟受了打断他，“再说你滚去。”

贺怀翎低笑：“说就能留来了吗？”

祝云璟：“……”

笑闹了阵，贺怀翎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在块，叹道：“雀儿，日是你我新婚之夜，我本想提起旁的人，但你心有芥，我便与你说个明白，木雕之事，之前我确实知，当年，即便他真的将东西交到了我手中，我也会收，我视他为朋友为知己，也仅此而已，但你同，你是我真心慕之人。”

祝云璟的眸光闪动：“……你慕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慕的？皮相吗？还是仅仅因为次的事？”

“我也知道，你这人毛病还挺多的，骄纵、任性，脾气也太好……”眼见着祝云璟又要翻脸，贺怀翎笑着改，“好，好，我说你的坏处，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犹记得日大军凯旋在德胜门外，与祝云璟初见时他勾起唇漫经心的笑，或许打从第眼，祝云璟就已在他心头留了样的波澜。在公主府上的刻意针对和嘲讽本是他的个性，是祝云璟了他的心绪而已。

祝云璟信：“许公丰神俊朗才学众又真心倾慕于你多年，你都看上，怎么就非我可了？”

“雀儿，你这话好酸啊，”贺怀翎笑着挤兑他，说的话却更是酸味弥漫，“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丰神俊朗才学众的许公？难怪当初京中人人都说他差就成了东宫太妃。”

祝云璟没好气道：“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还有竹马之谊呢，你怎么说去景州随便打听人人都说你们早有婚约！”

“婚约是假的，”贺怀翎微微摇头，“有竹马之谊又如何，这事还讲究先来后到吗？我与殿你相识更早。”

祝云璟：“……我几时认识过你？”

贺怀翎笑着叹气：“我就知道你定是记得了，早在我离开京城去景州之前我们就见过的，时候我才八岁到，你还是个三岁多的奶娃娃。”

“……你骗我的吧？”

“没骗你，回我随母亲宫给贺贵妃请安，个人偷偷溜了来到御园逛，看到你坐在假山后面哭，我跟你说了话，还陪了你许久。”

祝云璟怔住，对上贺怀翎笑的眼睛，糟糟的脑里瞬间涌许许多多的东西，少时的记忆就这么被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