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儿,身上特有的清香与床铺上原本就有的浓厚的男人气息混杂在一起……
他忽的凑近了,像野兽一样在她的脸庞嗅了嗅,黑眸渐渐幽暗,他伸手勾起一缕黑色的发丝,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捻,冰凉的触感在这样闷热的天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浮鹫思倚在门框上,出声打破了这一幅看起来和谐美好的画面,“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
舟凇松开了手上的秀发,向后一靠,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随意的摆放,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阳光透过窗户,金色的光芒打在他蜜色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薄唇轻启,沙哑的声调悠扬而随性。
“嗯?像什么?”
浮鹫思咽了口口水,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即使舟凇对女人向来不假辞色,那些女人还是前仆后继往他眼前凑。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客观点说,他要是个女人,恐怕也会被这样一个桀骜不驯又男人味十足的男人迷倒。
“像个要对无辜小女孩下手的变态。”
男人听见这话,眯了眯眼,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起头喝了两口,喉结上下滚动,一两股清酒从嘴边溢出,由脸边滑向脖颈,缓缓向下。
“姑且,就当我是变态吧。”说完还笑了两声。
“你还真打算当个大好人?”浮鹫思看得明白,舟凇这个人喜欢开玩笑,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看女孩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欲念。
“外面大太阳的,今天我也不回去了,在你这歇一会儿。”说完浮鹫思摆摆手就自己去客房了。
舟凇没说话,默认了他这一行为,转头看向床上睡得安稳的小家伙,低笑一声。
好人?他怎么会不明白浮鹫思的意思,可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捡这么个小东西回来。
大约是,失了智吧。
下午时分,阳光猛烈,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很小的猫儿一样的呜咽声,躺在地上的男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坐了起来看向床上。
女孩睁开了眼,发现眼前依旧一片漆黑,耳边毫无声响,她有些慌了,摸了摸自己所处的地方,柔软、温暖的,已经不是之前的冷硬的土地了。
她想起来了,那个让她感觉很熟悉的人把她抱了起来,在他走的过程中,她趴在他怀里,不知怎么,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安心,支持不住的睡了过去。
现在她在哪里,那个人呢?是把她卖了还是扔了?明明觉得自己不是爱哭的人,但一想到那个人把她丢下了,就悲从中来。
她坐起来四处摩挲,动作慌乱,眼中盈起了晶莹的泪水,下一秒就要往下落了。
舟凇看着女孩慌张的样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小琏栀,我在这里。”
但他的声音没有让她的动作停下,泪水无声的落下,在床单上凝成一朵朵白色的雪花,又被高温融化。
才睡醒的男人这才想起她听不见,但再看,小家伙安静的哭成了一只小花猫,小手不停的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哭的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舟凇站了起来,一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动作生涩的拍了拍她消瘦的背,即使知道她听不见,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我在这里。”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女孩还在抽噎,但泪水是止住了,她伸手握住他胸前的衣服,蜷在他怀里,像一只在汲取温暖的可怜猫儿,还用脸蹭了蹭他。
他一回来就脱下了外套,只穿着背心,女孩这样一扯,柔软却又冰冷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肌肤,小脸还蹭着他的胸膛,他身体一僵,好在女孩的肚子发出咕咕一声,他很快反应过来,没心思去想别的,拿起桌上洗干净的的果子塞到她手里。
她似乎有些疑惑,偏了偏头,另一只手小心的摸了摸自己手里的东西,好像一只试探的小动物,半天才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香甜的果肉和果汁,让她红红的眼睛弯了弯,很快解决完一个,抬头看他,明晃晃的还想要的意思。
樱色的唇瓣上沾了晶莹的绿色果汁,抬起灰眸,小脸无辜又天真,舟凇眼眸一暗,又迅速捂住了双眼,低咒一声,把她放到床边的椅子上,放了几个果子在她手心里,让她自己吃。
女孩却皱起了眉,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挥舞,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舟凇叹了口气,无奈的伸出手握住她的那只手,小手指紧紧地攥住他有些粗粝的大手,才安心的吃起手中的果子。
像只小松鼠一样,小口小口的,面带愉悦和满足的吃着果子。
想到如果让她留下会产生的一系列麻烦事情,男人此时十分肯定自己之前会把她捡回来一定是因为失了智,明明把她给君葵灵那个女人养也是可以的。
可看她现在黏糊他的劲儿,恐怕甩不掉了。
“舟奶爸,我饿了。”浮鹫思打个哈欠,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绿色头发,腰间的金属饰物叮当响,眼睛半睁半闭,“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