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松开攥住他的手,两只手都放在小一的脑袋上,就差没有把“我乖”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萌的浮鹫思眼睛都看直了。
小一生的壮,腿又长,再加上琏栀并不高,小小的一只,小一四脚着地的时候都有她的腿高了,是以琏栀稍稍弯腰就能碰到它。
“她不是听不见吗?!”
舟凇也是想试试而已,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能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笑着说,“大约是默契?”说完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浮鹫思,“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好在他的女孩听不见,不然非得被他给吓到。
舟凇在做饭时抽空出来偶尔看一眼,琏栀与小一玩的不亦乐乎,小一还带着她慢慢在屋子里走。
偶然一次他看见她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他心一跳,想要走前去,小一就已经用脑袋把她扶起来了。
女孩开心的拍了拍大狗的脑袋,低头缓缓的用额头抵住它的脑袋,笑着蹭了蹭,场面格外温馨。
竹楼里的光线充足,但在女孩的笑容下,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舟凇勾起嘴角,觉得心里一角像是淌过温暖的泉水。
浮鹫思在一旁想要参与一人一狗的玩耍,但惨遭冷落,尝试去接近女孩时,都被她突然抬起头冷冰冰的眼眸给吓退。
备受冷落的浮鹫思最后只能跑到厨房骚扰舟凇了。
入了夜,天空格外晴朗,没有一丝云彩,星星点点的光亮点缀着整片天幕,月光温柔如水,流淌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
白天躲在各处的小动物们纷纷跑了出来,森林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舟凇换下了背心,穿着短袖,外套一件黑色的马甲,抱着熟睡的琏栀坐上了马车,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容的车夫一言不发的驾着车,从竹楼缓缓出发,驶向森林外的某个方向。
一只小松鼠从马车的窗户跳了进来,跑到舟凇的大腿上,吱吱吱的叫着,小爪子捧着一个松果,身后的大尾巴摇来摇去,大眼睛眨啊眨。
舟凇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竖起食指抵着唇,“嘘。”
小松鼠歪了歪脑袋,舟凇却莫名觉得这副神态像极了今天小家伙跟小一闻见厨房的饭菜香,哒哒哒的跑到厨房门口,偏着头鼻翼翁动的小馋猫样,心里一软,拿出车里备着的干果小袋子,挂在小松鼠的脖子上。
小松鼠也不躲,就让他挂上袋子,完了还用脑袋蹭蹭他的大手,黑溜溜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爪子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披风中露出来的小手,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吱吱叫了两声,又跳出去了。
舟凇拢了拢怀里女孩身上的披风,低下头用侧脸挨了挨她光洁的额头,她在睡梦中哼了一声,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惹得男人低笑两声。
这丫头,在哪里都睡不安稳,一只鸟儿飞过窗边都能把她惊醒,但只有在他怀里,睡得跟只小猪崽一样,可爱又安静。
马车越往前走周围越安静,轮子滚过地面,压过干枝枯叶,发出零碎的吱呀声。
马车停在一栋城堡前,城堡的墙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绿油油的叶子晕着银色月华,茂盛的几乎要将墙原来的样子完全覆盖,城堡的铁质大门上也缠绕着不知名的藤蔓,在原本应该热闹的夜里,这里显得格外的静谧。
清风吹过,一阵花香随着风而来,铁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无人却自动打开了。
舟凇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淡然的抱着女孩踏上阶梯,朝着城堡内走去。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第一次找我,竟然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
桌上的烛火跳跃,坐在桌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子,声音沙哑而苍老,话语怅然。
放逐地也并非住的都是混种人,还有一些不为族人所容的被逐出了种族的人,也会来放逐地定居,舟凇面前坐着的这位老人就是淼族曾经的族人。
淼族传说是神用至圣之水创造出来的,水润万物,所以淼族的人都有着强大的治愈能力。
“还请曲老帮忙看看。”舟凇在浮鹫思走后就给琏栀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虽然她看不见是天生的,但她听不见却不是,而是为人所害。
曲老严肃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这丫头是你什么人?”
他似乎也是随口问问,没有要舟凇回答的意思,说完伸手,干瘦的手上晕起一团蓝色的光团,其中似有流水滚动,淡蓝色的光晕令人觉得温暖无害。
蓝色的光团脱离老人的手,散开,笼罩着琏栀,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漂浮在空中,蓝色的光芒在她的皮肤上跳跃、流动。
不一会儿,蓝色的光芒渐渐消失,琏栀又回到舟凇的怀里。
曲老收回光团,皱起了眉,抚着自己的胡子,“她这双眼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就看不见,可她的耳朵却是活生生给人戳聋了的。”
舟凇抱着女孩的手收紧,“可有办法治好?”
他早就知道她肯定不是混种人,混种人可不能控制那么纯正的雪元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