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捧起脸,从轻贴的唇面一点点吻起,濡湿了唇瓣,探入舌尖,两条舌头卷在一块儿,难舍难分地纠缠。
烛火明明灭灭,青纱帐里浅影斑驳。
情话千句,不如一段无言拥吻。
晏琛体乏体虚,倦意深浓,不一会儿便说要休息。陆桓城转头吹熄了蜡烛,躺回床上,前后短短几息功夫,身旁的少年已然拥衾睡去,浅淡而平稳地呼吸着。
这一觉该能熟睡至天明,但半夜时分,晏琛无端地醒了一次。
他听见屋里有轻微的响动,好似硕鼠啮齿、钻箱爬柜,空气中隐约飘来几缕诡异的花香。他吃力地撑腰坐起来,伸手撩开纱帐去瞧——外头月影昏暗,漆黑的阴影笼罩了万物,邪魅藏于夜色之中,什么都看不见。
没来由的,一股凛冽的寒意窜上脊背。
晏琛感到害怕,头皮发麻,心口憋闷得厉害,小臂上眨眼间布满了鸡皮疙瘩。陆桓城在睡梦中抱了个空,摸索着来抓他的手,谁知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立刻就惊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晏琛揪着褥子,死死盯着黑暗深处,嗓音控制不住地发抖:“屋里……屋里有脏东西。”
陆桓城连忙起身点燃了蜡烛,烛火在绒芯上跳跃,映出屋内诸多摆设。
墙壁雪白,桌椅齐整,窗旁卧榻上搁着一条鲜红的鸳鸯喜帕,薄褥子半卷半落,连茶壶盖子的摆放角度都与入睡前并无二致。
晏琛轻喘许久,急促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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