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挑眉,也跟着站起身来,用手拉了拉宽大的黑色衣裳,眉眼带着温和的笑,道:“不管如何,今日都谢过先生了。”
江涧西不置可否地点头,目光扫过横在两人间的棋盘,上面是她落的子,已将他逼到了死角。
棋风还是一如既往的锋芒毕露啊!
这丫头,是一点也学不会他传授的东西,难怪被那么多人盯上。
唐灼灼微微咳了一声,眼看着提脚就要踏出这小厢房,江涧西手里执着的最后一颗白子落下,眼底浮着雾霭千重。
“姑娘身子寒气重,调理的药物一样不可落下。”他语气蓦的有些重,转过身来缓缓道:“否则,药石无医。”
唐灼灼掩在宽大黑袍下的手臂微微地抬了一下,而后缓缓将面纱摘下,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女子面容。
只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盈盈一瞥间,什么都明了了。
“师父。”
唐灼灼倒也没觉着被一语道破身份不好意思,她笑弯了眼睛,走到江涧西的跟前三五步处停下,道:“原也没觉着能瞒过你,但到底还是心存侥幸。”
她虽然叫他一声师父,但言语间并没有太多敬意。
江涧西细看她两眼,道:“下回整个漂亮些的面具带着。”
唐灼灼听出他话中的嫌弃之意,瘪了瘪嘴。
“就这么一副面具,我整来已属不易,师父将就瞧着。”
江涧西目光落在她姝丽的眉眼间,有了片刻的失神 ,再回神是又是一副不羁的浪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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