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韶诗掐了自己把，清醒不少，可是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余芷微低的睡衣V领和扣子瞧。扣子扣得的，在余芷抬手时会让之间的布料皱个小，露些许，歪头似乎能看到里边。

“我……转过去吧。”她主动说，“这么坐有累。”

余芷当然答应她了。

谭韶诗转身背对，看着平平无奇的柜子顿时松气。

余芷吹完了头发，怕她听不着似的，垂头附耳呢喃，“了。”

谭韶诗被气息呵得，感觉这丝温热从耳朵传到了全身，扰得人不得安。她怂，同上次样投降逃跑，趁着余芷放东西的功夫，钻到被窝里闭眼睛装睡。

余芷没为难强迫她，把卧室的灯关了，放轻动作缓慢躺睡在了她身边。

谭韶诗揪紧被角，数了571只羊才睡着。

第二天，她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嗯？”谭韶诗坐起来，疑惑地把房间打量边，细细听了会儿捕捉到谈话的声响，床穿鞋，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余芷已经换了衣服，正站在阳台打电话，“可以，12见。”

12？谭韶诗意识回头去看床头的闹钟。

时间在她的睡梦无声无息地走到了10半。

谭韶诗傻眼了，连余芷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懵懵地承摸头脸轻吻的亲昵的问候。

“早安。”

“对不起，我起得太晚了。”她觉得自己在别人家睡成这样不像话，老实道歉。

余芷笑了，“我也刚起。”

“你要跟谁12见？”事关自己的去向，谭韶诗憋不住，干脆直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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